“恰好剋日事情又極多,我幾日跑下來,實在有些操心,因感覺徒弟技藝高強,若隻是坐在府中後院教人習武,實在有些華侈了,故而……特前來相請。”
陸嘯先還擔憂著本身要被掃地出門,主子交代的任務怕要辦不好,內心正七上八下,轉眼竟獲得這不測之喜,頓時愣得說不出話來。
項景昭看他信了,麵上卻一點對勁之色也無,又纏著陸嘯問招式。
高雲長想了想顧瀟瀟的手腕,臉上訕訕地,這才興趣缺缺地作罷,同項景昭一起回了高府,入府前又是一番小算計。
彼時兩人纔出了屋,都帶著幾分喜氣,項景昭遠遠瞥見高雲長眼神都快飄零起來,就知他有些對勁失色了,慢悠悠走到跟前,酸溜溜地問:“你跟徒弟又說了甚麼呢,瞧著如偷腥的貓似的。”
還擔憂著,卻不想高雲長先出聲,倒是嗬叱項景昭:“常日裡見你還算有些神采,如何現在倒這般冇臉?”
閒言少敘,隻說本日,倒是高雲長與項景昭一道前來。陸嘯好幾日冇見高雲長,正焦急著,本日既見到了,眼裡已帶了三分喜氣。又見高雲長雖還是一副結實模樣,可細觀眼神,確切有些哀傷,兼還帶著幾分掌家人的狠厲。
嘴裡卻仍然說著狠話:“我雖與你是兄弟,到底是兩家人,現在眼看著我與徒弟在談公事,你又湊過來做甚麼?快去中間練劍去!”
陸嘯又哪有不該的理?隻冒充推委的幾番,仿若真是耐不住高雲長的再三相請,才答允下來。
又因總感覺項景昭歪門正道上一點就通,正道上反而百教不會,故而也不像之前那般防備,這才被項景昭將他的絕技套出個七七八八。
說是看南榮子,但項景昭看他眼裡閃著鎮靜的光,就曉得看人是假,看屍是真。許是因高雲長從小就待在喊打喊殺的環境裡,對這些血腥場麵有沉迷之鎮靜。
陸嘯神情閃動幾下,將這些悄悄記在內心。
說到這裡就停下了,彷彿在細心考慮餘下的詞。陸嘯卻全聽明白了――這是要趕本身走啊!他神采頓時變了,項景昭在旁看著情勢,忙又加了把火,做鎮靜狀:“如許甚好,先生在高家,卻還連帶著教我技藝,我早過意不去了,現在既雲長肯放人,先生便隨我去項家,恰好全了這拜師禮,正端莊經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