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忙截過話題,嗬嗬一笑道:“大嫂顧慮的是,不過做買賣嘛,向來都是有風險的。不過此次,做主頭的但是彙豐,船是他們的船,那頭接貨的,但是高麗王室,彙豐就不消說了,這名號就是招牌,是包管,大嫂頭股不也都是衝著彙豐去的嘛。”
嚴氏表示秦氏安坐好。
秦氏笑著道,“娘您放心吧,媳婦兒必然要探聽清楚了。”
安二一拍大腿,“娘,兒子也是這麼想的,那錢掌櫃支支吾吾隻說他們缺貨,不說那貨是彙豐要的,還想瞞著我們彙豐的事兒,哼,如果能直接接下彙豐的票據,可不就不便宜那福壽齋嘛。”
“彙豐籌算和高麗王室做擬香買賣,運一船擬香疇昔,福壽齋想接這個買賣,可他們這是臨時起意,那邊的香坊已經排好活了,忙不開,便想到找我們搭把手。”
安二說完,有些等候地看著嚴氏。
秦氏給安二讓出位置,退到一邊,有些遊移道:“但是,娘,彙豐的股,向來是風險自大,這要萬一出點事兒……”
嚴氏叮囑安二,“錢掌櫃那邊先彆應下來,彙豐這頭好好問問,我總感覺,一船買賣,不像彙豐常日的大手筆。”
福壽齋是近幾年在京中崛起的香鋪,垂垂代替了之前香家的長香樓,成為北地第一大香鋪商號,香貨之全,種類之新,都涓滴不在安家之下。
幸虧彙豐那邊好探聽,彙豐一貫的主旨是,隻如果客,來者不拒,加上秦氏是老主顧,三言兩語就問出來,確切有這麼一項船隊運送擬香銷往高麗的買賣,不過不是一船,是五船!
安二剛用過晚膳,接到嚴氏的呼喚,倉促趕到鬆雪堂,嚴氏讓秦氏將她探聽出來的事兒再跟安二說一遍。
她一揮手,“怕甚麼,前頭另有福壽齋和彙豐頂著呢,要賠,也是他們賠很多。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方纔把茶盞撤下去的碧荷又重新換了茶湯,端了茶盤上來。
一麵還得籌辦著腐敗祭祖,現在除了這兩件事,秦氏還得替安二揣摩探聽彙豐的事兒。
他看向秦氏,“以是才留了大嫂在這兒,大嫂和彙豐比較熟諳,能不能想體例探聽探聽這個事兒,看是不是確有其事。”
不過,福壽齋的香源一貫是個奧妙,背麵的真正老闆是誰也不為人知,安家曾好幾次想和他們搭上橋都冇勝利,怎的此次會主動找安家製香來?
秦氏當日歸去就將這個動靜奉告了嚴氏。
永安坊新聘的掌事姓羅,是個快六十的老頭子,奪目短長。
福壽齋投了三船,另有一家香鋪投了一船,現在還剩一船,彙豐籌算留著自個兒吃。
嚴氏乾枯的手指導著太陽穴,眼神閃動,彙豐、高麗王室,這一聽就是做大買賣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