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郭家。”宋璵咬牙切齒,“可郭家已經較著是那小子那邊的,我們如何辦?”
遂歎一口氣,細細解釋道:“你外祖父那邊做了兩手籌辦。此次宋琰要保舉與他同去直隸的人,我們探聽出來是郭家二爺,我們就讓他去。”
“尚景榮!”宋璵嚇得差點冇從榻上摔下去,手頭茶杯都幾乎冇拿住,“哐當”放到桌案上,直愣愣看向皇後。
“本來讓她嫁許振是最好不過,可惜許振那小子過分奸猾,她自個兒又拿捏不住人家的心,萬壽寺那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還害我受你父皇懲罰。”
“公主殿下!”一個小宮女見她披頭披髮,赤腳坐在地上一堆麵褥中,戰戰兢兢過來想要扶她起來。
皇後氣沖沖地領著宮女從殿門出來,身後大殿朱門“哐當”一聲關上。
皇後見他滿臉迷惑,曉得以這個兒子的腦筋,如何都想不明白的,他們不幫他把絆腳石挪開,他今後可如何辦啊?
“是,奴婢們忽視了!”楊嬤嬤領著身後一溜宮女齊齊跪下。
皇後想到景榮的性子,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這孩子,真是傷透我心!”
另有甚麼體例,另有甚麼體例能讓母後死了這條心?46
“但是。”宋璵另有最後一個擔憂:“傳聞郭家三爺,生得貌醜鹵莽,還喜狎軍妓,景榮能承諾嗎?父皇能承諾嗎?”
“砰砰”連聲脆響,不知又碎了多少個花瓶瓷器,景陽宮裡又是一陣劃破天涯的鋒利吼怒。
已經七日了,從皇後第一次來奉告她要和郭家聯婚的動靜,她就明白表示了不嫁。
“嗤!”皇後一聲輕笑:“但是三雕,彆忘了,郭少通手裡另有個哈密呢,到時候他郭家和我周家綁在一起,看他們還如何跟宋琰那小子混下去!”
“我說了不嫁!死也不嫁!死一百次也不嫁!”
她死也不要過那樣的日子!
雖本領也不小,可喜喝酒狎妓,好惹事生非,正因如此,郭家一向將他拘在京中,冇有外放,就是怕他出去惹事。
景榮木訥地站起家,涼了身子又如何,誰會在乎呢。
恰好那郭家三爺是郭家三兄弟中最臭名遠揚的一個,郭家乃軍將世家,鹵莽些也就罷了,郭老邁和郭老二都好歹五官端方,品德端方,可郭老三是出了名的軍痞子。
“我如何養了這麼個糟心的玩意兒!”皇後忿忿吐了口氣,捂著心口往外走去,“過兩日我再來,你們看緊一些。皇上那邊,誰要泄漏了風聲,可曉得會如何吧?”
“娘娘?這。”景榮身邊的掌宮宮女楊嬤嬤難堪地看向皇後。
宋璵聽完這番話,垂垂理透了此中樞紐,越想越感覺是個奇策,不由眼睛亮起來,“這是國公爺的主張?當真是一箭雙鵰的好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