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再見到靈芝的時候，就送給她吧。

眾仙搖點頭。

如果他在曉得她要去和親時就帶她遠走高飛，

天下之大，冇了她，便再無喜樂之地。

他冇當真，隻收下了那香，因那香的形狀是個“靈”字，靈芝的靈，靈兒的靈，他很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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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將仙冊往前翻去，上麵皆是記錄這六千年來蝶仙的修煉之路。

他瞥見她合上那清澈如露的眼，心黯成灰，如跌進永不見日的深淵。

她停在一頁前，纖指一點道：“該是在這兒了。”

…………

“怎的還不開門？”有新來的，見前麵侯了這麼多仙，忍不住探聽。

苦修千年，隻為換麵前正果。

那群仙靈已侯了些時候，從日升比及月起，法力稍淺的，還未受仙界封印，經不住仙山靈氣，乾脆幻了本相，倚靠祥雲安息。

仙姑點點頭：“且看，大仙在修羅道時，曾得一修羅救出蘼蕪紅澤，必是大仙未報那恩典，故而留了一分香魄，在那修羅之魂中。”

染血的香泥在火焰中垂垂炙烤成灰，青煙嫋嫋，似一縷靈魂來自虛空，幽幽升起。

九天之上，瑞雲濃，弦月當庭，香滿宮。

如果他在九歲那年就帶她分開安家，

卻仍然晚了一步。

他將靈芝死死抱在懷裡，眼淚不受節製地奔湧而出，跪倒在戈壁絕頂的夕照前。

卻冇想到，再見之時，倒是最後一日。

君道這是那邊？

如果他在和樓鄯國王達成照顧靈芝的和談時，能發覺到二王子的野心……

本來我所覺得的庇護，畢竟逆不過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