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紀_第十七章 夜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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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的長燭燃過大半,高湛見時候不早了,便向趙宇表示,將宴席引向序幕。堂客便一一貫仆人拜彆,並在主子的引領下次序離席。趙宇睜沉迷濛的醉眼,向著翠翹耳邊切切說了句甚麼,惹得她霞飛雙頰,責怪地瞪著他。

盧浚逸見狀,忍不住反擊道。席上有人獵奇相問,他便把事情前後添油加醋地描畫了一番,比方子歌如何故戔戔一指壓抑住劉豫章,他又是如何用力過猛摔了個四足朝天。在世人的轟笑中,劉豫章的神采又黑了幾分。

“浚逸,你真是冇眼力,冇見安歌女人有事正忙著嗎?”

高湛略一點頭,眸色幽深地看了子歌一眼,似笑非笑道:“穆王爺好生歇息。”

子歌點頭,悄悄推開他,方覺本身此時已是雙頰泛紅。為免舉止竄改高聳,穆離軒仍舊攬著她,閒觀歌舞。

席間有歌舞掃興,世人相互恭維、祝酒,懷才者弄月吟詩為樂,子歌冇再多話,冷靜聽著穆離軒與旁人扳談。他的辯才甚好,對大齊風景也非常熟諳,言語亦戲亦謔,興趣實足,不時惹得世人大笑。

穆離軒見她皺眉,細心地問道,他的目光還是腐敗。席間隻餘他二人,蓮兒嚷嚷著頭疼,早早便回房歇息了,穆離雋貪玩,帶著侍從去了拜月會,也冇有露麵。

穆離軒攬著子歌的纖纖細腰,衝高湛意味深長地一笑。

她盈盈一笑,再飲一杯,放棄了難堪他的動機。劉豫章坐下後,扭頭與另一側商賈扳話,再不看她一眼。

但子歌一貫是不吐不快的本性,因此並未舉杯相和,而是直言道:“安歌固然脾氣惡劣,卻也非不講理之人,幾番設想戲弄,隻因劉公子挑釁在先。卻不知是否安歌那裡獲咎了公子,才讓你到處難堪呢?”

喉結錯動,穆離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似要低頭吻上她的唇瓣,倒是心領神會地將她攬入懷中。

劉豫章神采不鬱,卻還是漸漸地站了起來,拱手為禮,並舉起一杯酒。

“安歌……姐姐,之前恕我冒昧,多有獲咎,望你包涵。”

子歌笑裡藏刀道,之前在南街的比試,他曾承諾若輸了便見麵口稱姐姐,施禮賠罪。若他脾氣收斂幾分,子歌也不會如此計算。

子歌輕咬朱唇,麵如桃花,心跳如雷。但為了避開擺佈耳目,她需再靠近一些開口才氣不為人聽聞。

他從盤中夾起一塊月餅,舉至她唇邊。

“壓抑重心?恐怕是攻心為上吧。若隻是戔戔小計,這急前鋒如何會如此輕易就拜倒在了石榴裙下?”高湛將紅裳斟滿的酒杯放於唇邊,“豫章,你就不敬安歌女人一杯嗎?”

“劉公子,幾日不見,你是不是有甚麼話要對我說?”

“多謝王爺相贈才子,離軒便先回屋歇息了。”

“今晚為了籌辦獻藝,你多數冇如何吃東西,這蓮蓉月餅裡浸過了蜂蜜,能夠解解酒,你或許愛吃。”

劉豫章坐在一旁,麵帶調侃,子歌卻不怒反笑。

“既然如此,你我便杯酒泯恩仇吧。”

一抹溫熱的觸感掠過子歌耳際,他的聲音降落:“我曉得你此行的目標,宴後隨我來便可。”

酒至酣時,宴席間推杯換盞,觥籌交叉,到處滿盈沉迷醉的氣味。

故交?子歌望著劉豫章吵嘴清楚的眸子中模糊閃現難堪神采,之前確乎冇有想到,他也是個長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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