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_第148章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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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單於劫張楊以叛袁紹,屯於黎陽。董卓以楊為建義將軍、河內太守。

孝獻天子乙

劉虞子和為侍中,帝思東歸,使和偽逃董卓,潛出武關詣虞,令將兵來迎。和至南陽,袁術利虞為援,留和不遣,許兵至俱西,令和為書與虞。虞得書,遣數千騎詣和。公孫瓚知術有異誌,止之,虞不聽。瓚恐術聞而怨之,亦遣其從弟越將千騎詣術。而陰教術執和,奪其兵,由是虞、瓚有隙。和逃術來北,複為袁紹所留。

公孫度威行外洋,中國人士避亂者多歸之,北海管寧、邴原、王烈皆往依焉。寧少時與華歆為友,嘗與歆共鋤菜,見地有金,寧揮鋤不顧,與瓦石無異,歆捉而擲之,人以是知其好壞。邴原遠行遊學,八九年而歸,師友以原不喝酒,會米肉送之,原曰:“本能喝酒,但以荒思廢業,故斷之耳。今當遠彆,可一飲燕。”因而共坐喝酒,整天不醉。寧、原俱以操尚稱,度虛館以候之。寧既見度,乃廬於山穀。時出亡者多居郡南,而寧獨居北,示無還誌,後漸來從之,旬月而成邑。寧每見度,語唯典範,不及世事;還山,專講《詩》、《書》,習俎豆,非學者無見也。由是度安其賢,民化其德。邴原性樸直,清議以格物,度已下心不安之。寧謂原曰:“潛龍以不見成德。言非當時,皆招禍之道也。”密遣原逃歸,度聞之,亦不複追也。王烈器業過人,少時名聞在原、寧之右。長於教誘,鄉裡有盜牛者,主得之,盜請罪,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彥方知也!”烈聞而令人謝之,遺布一端。或問其故,烈曰:“盜懼吾聞其過,是有恥惡之心,既知恥惡,則善心將生,故與布以勸為善也。”後有老父遺劍於路,行道一人見而守之。至暮,老父還,尋得劍,怪之,以事告烈,烈使推求,乃先盜牛者也。諸有爭訟曲直將質之於烈,或至塗而反,或望廬而還,皆相推以直,不敢使烈聞之。度欲覺得長史,烈辭之,為商賈以自穢,乃免。

初,董卓入關,留朱儁守雒陽,而俊潛與山東諸將通謀,懼為卓所襲,出走荊州。卓以弘農楊懿為河南尹;俊複引兵還雒,擊懿,走之。俊以河南殘破無所資,乃東屯中牟,移書州郡,請師討卓。徐州刺史陶謙上俊行車騎將軍,遣精兵三千助之,餘州郡亦有所給。謙,丹楊人。朝廷以黃巾寇亂徐州,用謙為刺史。謙至,擊黃巾,大破走之,州境晏然。

劉焉在益州陰圖異計。沛人張魯,自祖父陵以來世為五鬥米道,客居於蜀。魯母以鬼道常來往焉家,焉乃以魯為督義司馬,以張脩為彆部司馬,與合兵掩殺漢中太守蘇固,斷絕斜穀閣,殛斃漢使。焉上書言:“米賊斷道,不得複通。”又托他事殺州中豪強王鹹、李權等十餘人,以立威刑。犍為太守任岐及校尉賈龍由此起兵攻焉,焉擊殺岐、龍。焉意漸盛,作乘輿車具千餘乘,劉表上“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賢人”之論。時焉子範為左中郎將,誕為治書禦史,璋為奉車都尉,皆從帝在長安,惟小子彆部車馬瑁素隨焉;帝使璋曉喻焉,焉留璋不遣。

初,涿郡劉備,中山靖王以後也。少孤貧,與母以販履為業,長七尺五寸,垂部下膝,顧自見其耳;有弘願,少說話,喜怒不形於色。嘗與公孫瓚同師事盧植,由是往依瓚。瓚使備與田楷徇青州有功,因覺得平原相。備少與河東關羽、涿郡張飛相和睦;以羽、飛為彆部司馬,分統部曲。備與二人寢則同床,恩若兄弟,而稠人廣坐,侍立整天,隨備周旋,不避艱險。常山趙雲為本郡將吏兵詣公孫瓚,瓚曰:“聞貴州人皆願袁氏,君何獨迷而能反乎?”雲曰:“天下訩□,未知孰是,民有倒縣之厄,鄙州論議,從仁政地點,不為忽袁公,私明將軍也。”劉備見而奇之,深加采取,雲遂從備至平原,為備主馬隊。初,袁術之得南陽,戶口數百萬,而術奢淫肆欲,征斂無度,百姓苦之,稍稍離散。既與袁紹有隙,各立黨援以相圖謀。術結公孫瓚而紹連劉表,豪桀多附於紹。術怒曰:“群豎不吾從而從吾家奴乎!”又與公孫瓚書曰:“紹非袁氏子。”紹聞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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