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_第339章 (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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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春,丁醜,魏主如樓煩宮。

丙申,魏大赦。

六月,魏開酒禁。

甲戌,以司徒、揚州刺史、豫章王子尚領尚書令。乙亥,以始興公沈慶之為侍中、太尉;慶之固辭。征青、冀二州刺史王玄謨為領軍將軍。

山陰公主,帝姊也,適駙馬都尉何戢。戢,偃之子也。公主尤淫恣,嘗謂帝曰:“妾與陛下,男女雖殊,俱托體先帝。陛下六宮萬數,而妾唯駙馬一人,事太不均。”帝乃為公主置麵首擺佈三十人,進爵會稽郡長公主,秩同郡王。吏部郎褚淵貌美,公主就帝請以自侍,帝許之。淵侍公主旬日,備見逼迫,以死自誓,乃得免。淵,湛之之子也。

以建安王休仁為雍州刺史,湘東王彧為南豫州刺史,皆留不遣。

徐爰便僻善事人,頗涉書傳,自元嘉初,入侍擺佈,豫參參謀;既善於附會,又飾以典文,故為太祖所任遇。大明之世,委寄尤重。時殿省舊人多見誅逐,唯爰巧於將迎,始終無迕;廢帝待之益厚,群臣莫及。帝每出,常與沈慶之及山陰公主同輦,爰亦預焉。

自孝建以來,官方盜鑄濫錢,商貨不可。庚寅,更鑄二銖錢,情勢轉細。官錢每出,官方即模效之,而更薄小,無輪郭,不磨鑢,謂之“耒子。”

冬,十月,丙寅,帝還建康。

徐州刺史義陽王昶,素為世祖所惡,官方每訛言昶當反;是歲,訛言尤甚。廢帝常謂擺佈曰:“我即大位以來,遂何嘗戒嚴,令人邑邑!”昶使典簽蘧法生奉表詣建康,求入朝,帝謂法生曰:“義陽與太宰謀反,我正欲討之。今知求還,甚善!”又屢詰問法生:“義陽謀反,何故不啟?”法生懼,逃還彭城;帝是以用兵。己酉,下詔討昶,表裡戒嚴。帝自將兵渡江,命沈慶之統諸軍前驅。

太宗明天子上之上

秋,七月,癸巳,魏以太尉乙渾為丞相,位居諸王上;事無大小,皆決於渾。

壬午,加柳元景南豫州刺史,加顏師伯丹陽尹。

帝令太廟彆畫祖考之像,帝入廟,指高祖像曰:“渠大豪傑,活捉數天子。”指太祖像曰:“渠亦不惡,但末年不免兒斫去頭。”指世祖像曰:“渠大齇鼻。如何不齇?”立召畫工令齇之。

泰始元年乙巳,公元四六五年春,正月,乙未朔,廢帝改元永光,大赦。

沈慶之複啟聽民私鑄錢,由是錢貨亂敗。千錢長不盈三寸,大小稱此,謂之“鵝眼錢”;劣於此者,謂之“綖環錢”;貫之以縷,入水不沉,順手破裂。販子不複料數,十萬錢不盈一掬,鬥米一萬,商貨不可。

初,沈慶之既發顏、柳之謀,遂自昵於帝,數儘言規諫,帝浸不悅。慶之懼禍,杜門不接來賓。嘗遣擺佈範羨至吏部尚書蔡興宗所,興宗使羨謂慶之曰:“公閉門絕客,以避悠悠拜托者耳。如興宗,非有求於公者也,何為見拒!”慶之使羨邀興宗。

初,金紫光祿大夫謝莊為殷貴妃《誄》曰:“讚軌堯門。”帝以莊比貴妃於鉤弋夫人,欲殺之。或說帝曰:“死者人之所同,一往之苦,不敷為困。莊發展繁華,今係之尚方,使知天下苦劇,然後殺之,未晚也。”帝從之。

吏部尚書袁覬,始為帝所寵任,俄而失指,報酬頓衰,使有司糾奏其罪,白衣領職。覬懼,詭辭求出。甲寅,以覬為督雍、梁等四州諸軍事、雍州刺史。覬舅蔡興宗謂之曰:“襄陽星惡,何可往?”覬曰:“白刃交前,不救流矢。’今者之行,唯願生出虎口耳。且天道遼遠,何必皆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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