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_第369章 (1)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

奉朝請鮮於文粲密探上旨,告晏有異誌。世範又啟上雲:“晏謀因四年南郊,與世祖故主帥於道中竊發。”會虎犯郊壇,上愈懼。未郊一日,有敕停行,先報晏及徐孝嗣。孝嗣奉旨,而晏陳“郊祀事大,必宜獨立。”上益信世範之言。丙辰,召晏於華林省,誅之,並北中郎司馬蕭毅、台隊主劉明達,及晏子德元、德和。下詔雲:“晏與毅、明達以河東王鉉識用微小,謀奉覺得主,使守虛器。”晏弟詡為廣州刺史,上遣南中郎司馬蕭季敞襲殺之。季敞,上之從祖弟也。蕭毅奢豪,好弓馬,為上所忌,故因事陷之。河東王鉉先以少年才弱,故未為上所殺。鉉朝見,常鞠躬俯僂,不敢平行直視。至是,年稍長,遂坐晏事免官,禁不得與外人交通。

初,魏主遷都,變易舊俗,幷州刺史新興公丕皆所不樂;帝以其宗室耆舊,亦不之逼,但誘示大理,令其不生同異罷了。及朝臣皆變衣冠,朱衣滿坐,而丕獨胡服於其間,晚乃略加冠帶,而不能潤色容儀,帝亦不強也。

乙巳,魏主北巡。

丁未,魏主發南陽,留太尉鹹陽王禧等攻之。己酉,魏主至新野,新野太守劉思忌把守。冬,十月,丁巳,魏軍攻之,不克,築長圍守之,遣人謂城中曰:“房伯玉已降,汝何為獨取糜碎!”思忌遣人對曰:“城中兵食猶多,未暇從汝小虜語也!”魏右軍府長史韓顯宗將彆軍屯赭陽,成公期遣胡鬆引蠻兵攻其營,顯宗力戰破之,斬其裨將高法援。顯宗至新野,魏主謂曰:“卿破賊斬將,殊益軍勢。朕方攻堅城,何為不作露布?”對曰:“頃聞鎮南將軍王肅獲賊2、三人,驢馬數匹,皆為露布;臣在東觀,私常哂之。近雖仰憑威靈,得摧醜虜,兵寡力弱,擒斬未幾。脫複高曳長縑,虛張功烈,尤而效之,其罪彌大。臣以是不敢為之,解上罷了。”魏主益賢之。

初,魏遷洛陽,荊州刺史薛真度勸魏主先取樊、鄧。真度引兵寇南陽,太守房伯玉擊敗之。魏主怒,以南陽小郡,誌必滅之,遂引兵向襄陽;彭城王勰等三十六軍前後接踵,眾號百萬,吹唇沸地。辛醜,魏主留諸將攻赭陽,自引兵南下;癸卯,至宛,夜襲其郛,克之。房伯玉嬰內城把守。魏主遣中書舍人孫延景謂伯玉曰:“我今蕩壹六合,非如向時冬來春去。不有所克,終不還北。卿此城當我六龍之首,無容不先攻取;遠期一年,近止一月。封侯、梟首,事在俯仰,宜善圖之!且卿有三罪,今令卿知:卿先事武帝,蒙殊常之寵,不能建忠致命而儘節於其仇,罪一也;頃年薛真度來,卿傷我偏師,罪二也;今鸞輅親臨,不麵縛麾下,罪三也。”伯玉遣軍副樂稚柔對曰:“承欲攻圍,期於必克。寒微凡人,得抗大威,真可謂獲其死所!外臣蒙武帝采拔,豈敢忘恩!但嗣君失德,主上光紹大宗,非哺副億兆之深望,抑亦兼武皇之遺赦;是以戔戔儘節,不敢失墜。往者北師深切,寇擾邊民,輒厲將士以修職業。返己而言,不該垂責。”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