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_第94章 (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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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鄭人延岑起兵據漢中,漢中王嘉擊降之,有眾數十萬。校尉南陽賈複見更始政亂,乃說嘉曰:“今天下不決,而大王安守所保,所保得無不成保乎?”嘉曰:“卿言大,非吾任也。大司馬在河北,必能相用。”乃為書薦複及長史南陽陳俊於劉秀。複等見秀於柏人,秀以複為破虜將軍,俊為安集掾。秀舍中兒犯法,軍市令潁川祭遵格殺之,秀怒,命收遵。主簿陳副諫曰:“明公常欲眾軍整齊,今稟承法不避,是教令所行也。”乃貰之,覺得刺奸將軍,謂諸將曰:“當備祭遵!吾舍中兒犯法尚殺之,必不私諸卿也。”

隗崔、隗義謀叛棄世水。隗囂恐並及禍,乃告之。更始誅崔、義,以囂為禦史大夫。

初,謝躬與蕭王共滅王郎,數與蕭王違戾,常欲襲蕭王,畏其兵強而止。雖俱在邯鄲,遂分城而處,然蕭王每有以慰安之。躬勤於吏職,蕭王常稱之曰:“謝尚書,真吏也!”故不自疑。其妻知之,常戒之曰:“君與劉公積不相能,而信其虛談,終受製矣。”躬不納。既而躬率其兵數萬還屯於鄴。及蕭王南擊青犢,使躬邀擊尤來於隆慮山,躬兵大敗。蕭王因躬在外,使吳漢與刺奸大將軍岑彭襲據鄴城。躬不知,輕騎還鄴,漢等收斬之,其眾悉降。

更始遣柱功侯李寶、益州刺史張忠將兵萬餘人徇蜀、漢。公孫述遣其弟恢擊寶、忠於綿竹,大破走之。述遂自主為蜀王,都成都,民、夷皆附之。

赤眉樊崇等將兵入潁川,分其眾為二部,崇與逢安為一部,徐宣、謝祿、楊音為一部。赤眉雖數克服,而疲敝厭兵,皆日夜愁泣,思欲東歸。崇等計議,慮眾東向必散,不如西攻長安。因而崇、安自武關,宣等從陸渾關,兩道俱入。更始使王匡、成丹與抗威將軍劉均平分據河東、弘農以拒之。

冬,更始遣中郎將歸德侯颯、大司馬護軍陳遵使匈奴,授單於漢舊製璽綬,因送雲、當餘支屬、朱紫、從者還匈奴。單於輿驕,謂遵、颯曰:“匈奴本與漢為兄弟,匈奴中亂,孝宣天子輔立呼韓邪單於,故稱臣以尊漢。今漢亦大亂,為王莽所篡,匈奴亦出兵擊莽,空其邊疆,令天下騷動思漢;莽卒以敗而漢答覆,亦我力也,當複尊我!”遵與相撐拒,單於終持此言。

初,王莽既殺鮑宣,上黨都尉路平欲殺其子永;太守苟諫庇護之,永由是得全。更始征永為尚書仆射,行大將軍事,將兵安集河東、幷州,得自置偏裨。永至河東,擊青犢,大破之。以馮衍為立漢將軍,屯太原,與上黨太守田邑等繕甲養士,以抜衛並土。

或說大司馬秀以守柏人不如定钜鹿,秀乃引兵東北拔廣阿。秀披輿輿圖,唆使鄧禹曰:“天下郡國如是,今始乃得其一。子媒介以吾慮天下不敷定,何也?”禹曰:“方今海內殽亂,人思明君,猶赤子之慕慈母。古之興者在德薄厚,不以大小也。”薊中之亂,耿弇與劉秀相失,北走昌平,就其父況,因說況擊邯鄲。時王郎遣將徇漁陽、上穀,急發其兵。北州迷惑,多欲從之。上穀功曹寇恂、門下掾閔業說況曰:“邯鄲拔起,難可托向。大司馬,劉伯升母弟,尊賢下士,能夠歸之。”況曰:“邯鄲方盛,力不能獨拒,如何?”對曰:“今上穀完實,控弦萬騎,能夠詳擇去就。恂請東約漁陽,同心合眾,邯鄲不敷圖也!”況然之,遣恂東約彭寵,欲各發突騎二千匹、步兵千人詣大司馬秀。安樂令吳漢、護軍蓋延、狐奴令王梁亦勸寵從秀,寵覺得然,而官屬皆欲附王郎,寵不能奪。漢出止外亭,遇一儒生,召而食之,問以所聞。生言:“大司馬劉公,所過為郡縣所稱,邯鄲舉尊號者,實非劉氏。”漢大喜,即詐為秀書,移檄漁陽,使生齎以詣寵,令具以所聞說之。會寇恂至,寵乃發步騎三千人,以吳漢行長史,與蓋延、王梁將之,南攻薊,殺王郎大將趙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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