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曉得那些事情的？”

遷入百姓的弊端到現在方纔閃現，令人措手不及。疇前遼東民戶太少，他便不留餘力地遷徙流民至遼東，大力開開荒地。現在荒地開墾出來，他乃至將半數地步交由郡府分派，但卻仍舊有很大停滯。

燕北並未如司馬朗所想大發雷霆，因為他曉得司馬朗所說的統統俱為真相，他並非是不想竄改現在百姓捱餓受凍的近況，隻是這件事在短期內難以達成。

窮兵黷武的壞處，閃現地非常清楚。

他不像董卓，以軍權行政事，他的政事就交給太守去做，但統統人都曉得他纔是仆人。

司馬朗看著麵色平常的燕北，心中驚奇地想著，他實在想不出為何草澤出身的燕北身上彷彿瞧不出任何迷戀權欲的模樣。他看不透燕北，反而心中所想會被燕北看破。正像他所說，遼東是他的，玄菟、樂浪、遼西也是他的，乃至在將來還會有漁陽與右北平，但他彷彿從未將這些權益緊緊抓在手中。

司馬朗的麵色難懂，他不曉得是甚麼給燕北信心，彷彿在年青的度遼將軍眼中底子冇有甚麼困難的事情。在他看來遼東郡就像個爛攤子，百姓更加貧苦、郡府卻有力支撐，這類事就算是沮公與那般大才也隻能束手無策，但在度遼將軍眼中卻彷彿並非太大的題目。

“如你心中所想，遼東郡的確是燕某的遼東郡，莫非你會不曉得背後的毒瘡嗎？”燕北張手撫過遠方江山，“遼東就像燕某的手腳，百姓痛苦如切我膚，燕某又如何能不曉得？董仲穎死於幷州王子師與呂奉先之手，你曉得吧？”

這在疇前是難以設想的事情，幾年中遼東開墾出上萬頃地盤，從砍木製船建屋至除草開田已構成行之有效的開墾法度，但當他交由郡府分派足有六千餘頃地盤，卻仍舊冇法分到流民手上。

“他們推舉燕某，隻是因為僅憑他們的郡國兵恐怕冇法反對公孫瓚罷了，何況旁人做州牧，誰又有劉公那樣的仁德能製燕某？他們並無如許的德行。”燕北緩緩地看了司馬朗一眼，這個比他還小上三歲的年青人能看出遼東的題目，便是有才學的，不過卻墨客氣太重，不似將門之子。燕北說道：“現在天下那裡另有一方樂土，北方、西涼、中原、江南，到處烽火到處交戰，天下大亂，你我都不過浮萍罷了。”

“鄙人聽聞州中處置欲共推將軍為幽州牧，但將軍彷彿並不以此為榮。”

“伯達，坐下。”燕北看司馬朗那副時候籌辦著以理據爭的模樣感到好笑，不由莞爾，招手讓他坐在一旁，這纔對司馬朗說道：“你曉得向來的遼東郡，是甚麼模樣嗎？在燕某幼年時，有民七萬戶，郡國兵千餘，就像襄平，不過隻要三百駐軍。當時候高句麗常寇邊，郡兵不能禦，年年為東胡所略，豪強大氏都要帶著奴婢逃進山裡……現在遼東有民十七八萬，就算比年大戰，仍有兩萬可戰之兵，句麗寇邊，我漢家將兵東去，打得他們廢黜大王割地乞降！”

一條性命不過讓他的家眷分到二十畝、三十畝地步罷了。

地步底子不敷。

這一點在司馬朗眼中非常短長。

畢竟不是悠長之計。

司馬朗點頭道：“鄙人已從行商口中曉得，王子師命令儘誅涼州人，亦不過是另一個董仲穎罷了。”

司馬朗溫言心頭更感躊躇，李傕郭汜當政尚不如王允，起碼王允還是士人，如此一來隻怕河內溫縣仍然混亂，更冇法回籍了。而另一方麵，燕北的後半句話亦令他感到吃驚，聽燕北的意義劉虞不是他派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