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見到這兩人，歡聲叫道：“儀琳姊姊，我早猜到你和令狐大哥在一起。你公然醫好了他的傷。”

曲非煙又語帶哭腔地叫道：“爺爺！”

儀琳歎了口氣，拾起一塊石塊，悄悄放在費彬屍身上，倒似死屍另有知覺，恐怕壓痛了他普通。她執拾石塊，將費彬屍身袒護了，對著他的石墳又唸了幾句“南無阿彌陀佛”。

曲洋歎道：“劉賢弟，你師哥所奏胡琴一味淒苦。惹人下淚，未免太也俗氣，脫不了販子味兒。”

可莫大先生仍然不現身，反而琴聲垂垂遠去。明顯莫大先生已經拜彆。

卻聽琴聲漸行漸遠，不久就渺不成聞。

慕容燕長歎口氣，向著中間的一處山石道：“兩位。出來吧。”

曲非煙點了點頭，擦乾淚水，開端搬運劉正風和曲洋的屍身，慕容燕和儀琳也都來幫手，隻要令狐沖因身負重傷，冇有脫手。

費彬抬手指著慕容燕，嘴唇顫抖，“嗬嗬”兩聲，彷彿想說些甚麼，但卻發不出聲來。俄然，他噴出兩口鮮血，腦袋一歪，已是斷氣身亡。一向到死，他的眼睛都瞪的溜圓，明顯是死不瞑目了。

曲洋向劉正風望了一眼，說道：“我和劉賢弟醉心樂律，以數年之功，創製了一曲《笑傲江湖》，自傲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此後即使世上再有曲洋，不見得又有劉正風，有劉正風，不見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劉正風普通的人物，二人又一定生於同時，相遇交友。要兩個既精樂律，又精內功之人，誌趣相投，修為相若，一同創製此曲，實是千難萬難了。此曲絕響，我和劉賢弟在地府之下，不免時髮長歎。”他說到這裡，從懷中摸出一本冊子來，說道：“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譜簫譜，請小兄弟念著我二人一番心血，將這琴譜簫譜攜至世上，覓得傳人。”

慕容燕對此事有些躊躇，便道：“你先起來，拜師的事今後再說。”

曲洋冇再說話，隻是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慕容燕。

劉正風道：“是啊，師哥彈琴往而不複，曲調又是儘量往哀傷的路上走。好詩好詞講究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好曲子何嘗不是如此？我一聽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遠之。”

費彬已知本日之事不能善了，殺機陡起，目露凶光，獰聲道：“小子，你欺人太過！”說著踏上了一步，唰的一劍便嚮慕容燕刺了過來。

曲洋、劉正風、令狐沖、儀琳順著慕容燕的目光看去。卻隻見樹影婆娑，並不見人影。

曲洋道：“第一件事是關於我的孫女非非。非非她自幼父母雙亡，這孩子一向和我相依為命長大。我死以後，她一個孤身幼女闖蕩江湖，不免會受人欺負。以是我想請你能找一戶好人家將她收留，讓她不被人欺負。”

慕容燕嘲笑一聲，伸出右手拇指對著費彬虛空一劃。劉正風、曲洋正感到莫名其妙，猛聽得費彬長聲慘呼，高躍而起。隻見費彬胸口俄然如給利劍切割般，衣衫儘裂，呈現了一道長長的口兒。費彬躍起後便即跌倒，胸口一道血箭如湧泉般向上噴出，既詭異，又可怖。

慕容燕訝道：“你要拜我為師？”

...

儀琳在一旁低聲唸叨：“南無阿彌陀佛。”

###

這兩小我一個是一名妙齡女尼，恰是昨晚見過的儀琳。另一個則是一名二十來歲年紀青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