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道:“是。”
慕容燕道:“但是……前輩……”
哭了一陣,蘇銀河收淚站起,扶起師父的屍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方正地坐好,跟著扶住慕容燕,讓他也倚壁而坐,和那白叟的屍身並肩。
無崖子大喜,用力從左手脫下一枚寶石指環,要給慕容燕套在手指上,隻是他力量耗竭,連慕容燕的手腕也抓不住。慕容燕又叫了聲:“師父!”將戒指套上了本技藝指。
蘇銀河又指著慕容燕手上的那枚寶石指環道:“本派掌門人標記的這枚寶石指環,是師父從本技藝上除下來,給你戴在手上的,是不是?”
慕容燕笑著回道:“我……”剛說出一個“我”字,慕容燕神采突然一變,一把將王語嫣推開,大呼道:“謹慎!”同時一記“商陽劍”向東南角的鬆林中疾射而去。
慕容燕道:“師父放心,將來我必然替師父撤除丁春秋這個欺師滅祖之徒。”
無崖子道:“好……好孩子!你是我的第三個弟子,見到蘇銀河,你……你就叫他大師哥。從現在開端,你……你就是清閒派掌門……”他越說聲音越輕,說到“掌門”兩字時,已聲若遊絲,幾不成聞,俄然間哈哈哈幾聲大笑,身子向前一衝,砰的一聲,額頭撞在地下,就此不動了。
慕容燕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斷氣。慕容燕和無崖子相處不到一個時候,原說不上有甚麼交誼,但他待本身極好,甫一見麵就將苦修了七十餘年的功力給了本身,忍不住悲從中來,痛聲道:“師父,師父!”
慕容燕剛開口說話,蘇銀河就打斷他道:“師父將指環交給你,是叫你去除滅丁春秋這廝,是不是?
慕容燕剛坐好,蘇銀河就一整身上的衣衫,忽嚮慕容燕跪倒,磕下頭去,說道:“清閒派不肖弟子蘇銀河,拜見本派新任掌門。”慕容燕倉猝站起,道:“前輩,你……你這是做甚麼?”
無崖子嚮慕容燕說道:“實在阿蘿是我的女兒。”接著無崖子就將當年的事嚮慕容燕說了一遍。這些事慕容燕早已曉得,但還是耐煩聽無崖子說完。隻聽無崖子最後說道:“這定是丁春秋和我師妹為掩人耳目,才讓阿蘿管丁春秋叫爹的。當年這逆徒勾搭了我師妹,俄然發難,將我打入深穀當中,老夫事前不備,幾乎喪命彼手。幸得我師妹知己發明,禁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兒蘇銀河裝聾作啞,以本派諸般秘傳功法相誘,老夫才得苟延殘喘,多活了三十年。銀河的資質本來也是挺不錯的,隻可惜他給我引上了岔道,用心旁鶩,去學琴棋書畫等等玩物喪誌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說甚麼也學不到的了。這三十年來,我隻盼覓得一個聰明而用心的徒兒,將我畢生武學都傳授於他,派他去誅滅丁春秋。但是機罹難逢,聰明的賦性不好,保不定重蹈養虎貽患的覆轍;脾氣好的卻又悟性不敷。眼看我天年將儘,再也等不了,這纔將當年所擺下的這個珍瓏公佈於世,以便尋覓才俊。我大限即到,已冇時候傳授武功,是以所收的這個關門弟子,必須是個聰明漂亮的少年。”
蘇銀河道:“謹遵掌門人教誨。”
蘇銀河道:“師弟,你是我師父的關門弟子,但是是本派掌門。我雖是師兄,卻也要向你叩首!”
頓了頓,無崖子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卷軸,道:“我本來想讓你去找她指導你武功,但不想她已經不在那邊了。乾脆你福緣深厚,獲得了她留下的‘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我之前所藏的武學文籍也已被你儘數瞧到。”接著無崖子將那捲軸塞在慕容燕手中,道:“這幅畫卷還是給了你吧,如果今後有機遇,你就幫為師看望一下畫上女子的下落。”慕容燕道:“師父放心,我定會找到畫中女子的下落。”說著將卷軸謹慎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