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聞言眼臉微垂,目光流轉:“爺的顧恤妾身不堪感激,都怪那些主子不曉事,大驚小怪擾了爺和那拉mm,妾身實在並冇有大礙,爺快歸去罷,莫讓那拉mm委曲了。”說完,高氏抬手按住胸口,微喘了口氣,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神采,眼神似嗔似怨,又喜又悲地盯著弘曆。
“你身子不好,就彆折騰著起來了,好好躺著罷。”弘曆心疼地軟語溫言道。
“好了,你們起來罷!”胤礽微一抬手,“我們烏拉那拉氏已出了一代皇後,聖寵已極,再不需我去爭甚麼,我們隻需穩住就夠了。聖祖和當今皆過天命之年,我們爺身子一貫安康,不爭那位置,我也不需求那麼早要孩子,以免讓人感覺我是個威脅。”說罷,胤礽回身往床上走去。
高氏似被驚到,一轉頭,看著弘曆,立即想起家相迎,卻頓時被弘曆按住了肩膀。
容嬤嬤等恍然,各自安下心來服侍胤礽安息不提。
“格格,為甚麼不留下爺?那狐媚子如此不知禮數,格格很該爭上一爭的。”
“不,高氏再如何得寵,她隻要無所出,就夠不成威脅。何況以她的出身,即便孩子生了下來,身份上也是不敷的。你們看我們爺自與福晉結婚以來,府內的孩子都出自富察一脈,兩個阿哥還都養在福晉膝下。”
“怕甚麼。你們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明天,必得讓你們完整明白了纔好,今後另有事得你們幫我去做呢!”
胤礽瞥了她一眼,開口道:“容嬤嬤,你是有甚麼話想說麼?”
胤礽聽了容嬤嬤的話,在內心翻了個白眼,爺巴不得她能讓弘曆再也想不起爺來呢!但是內心這麼想,話可不能這麼說,還得把容嬤嬤她們給安撫住。
容嬤嬤一驚,“格格,這話可說不得。”
“格格,我們之前節製的那些釘子也能用上啊,就這麼忍著,也太委曲您了!”容嬤嬤眼圈微紅,目光龐大地看著胤礽。
胤礽目光炯炯地盯著容嬤嬤,直到容嬤嬤有些受不住了,才緩緩開口:“你們都是我身邊的白叟了,說句僭越的話,今後,我們爺是阿誰位置上的人,那我的位置就很奧妙了。“
“慌甚麼!”胤礽斥了一句,“直接對我下狠手怕她是不敢的,這類事隻要一查出來,富察氏也保不住她,我們爺也容不下她。隻要我一天不承寵,她那所謂的補藥也冇藉口送過來。府內已是她的天下,我們隻求能自保。待進了宮,接辦皇後姑姑留下的權勢人脈,站穩了,再說其他的也不遲。”
容嬤嬤看著淡定的胤礽,欲言又止。
“格格,您的意義是,福晉……”容嬤嬤聞言一驚,吃緊開口。
容嬤嬤和琉璃、岫玉有些迷惑,不解地看著胤礽。
被高氏這麼一看,弘曆心中的不忍,疼惜全被勾了起來,眉毛一抬:“她有甚麼可委曲的,那拉氏出來的格格,還這麼不曉事不成?爺今兒個就在這陪你。”
“今後你們必須一起跟著我進宮,以是你們得明白我的處境。”胤礽持續解釋,“之前讓人查的那些,內院部分我也給你們說了,你們不感覺奇特麼?”
另一邊廂,一名麵貌清麗,氣質溫婉,行動如扶風擺柳的柔弱女子斜靠在炕上。紅唇微啟,吐息如蘭,聲音軟糯:“爺從那拉氏院子裡出來冇?”
當下,弘曆的目光就挪不開了。走近高氏,伸手重撫美人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