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鬼差一聽,非常打動,眼眶裡泛著一些閃光!
“可我還是忘不了她,一有塔台唱戲的時候,我就忍不住跑去看,覺得能夠看到她……”
許福見白世寶神采尷尬,便問道:“袁大頭是誰?”
馬鬼差點了點頭。
白世寶這回曉得甚麼叫做大話連篇了,敢情和扯謊哄人倒是如出一轍。
“不對!你再猜……”馬鬼差較著喝的高了,眼眶微紅,舌頭有些發硬。
許福感受不快,神采有些掛不住色兒。
本來鬼這個東西是三魂所聚,是冇有淚水的,以是打動之時,眼睛裡閃著光,像是淚水結晶。
錢者之體,乾坤之像,內則其方,外則其圓,其積如山,其流如川,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富昌;財帛之物,陽間好也,神鬼皆喜,鬼怪皆好,死可使活,生可使殺,幽冥非錢不放,鬼怪非錢不解,隻道:錢之物可使鬼也,名曰:使鬼錢。――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馬鬼差點了點頭說道:“彆人我不曉得,可我確切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白世寶聽到這話頓時大喜,瞧著許福,心說道:時候到了!
許福假裝不知地搖了點頭。
馬鬼差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袁大頭!”
白世寶在中間看到,心說敢情這是動了情,都哭出來了,卻如何不見有淚水流出來,莫不成是乾打雷不下雨?
“我想為我這兄弟捉個幽魂做‘替人’,到陰司那邊‘頂包’!”
許福說道:“好戲都愛看!”
“袁,袁大頭?”
“但是,這時候……”
馬鬼差被這話嚇得俄然醒了酒,眼睜睜的看著許福和白世寶,不知該說些甚麼。
馬鬼差連連叫苦,如果放了白世寶,本身不知該如何交差,如果不放,剛纔那些話藉著酒勁可都說了,再往回收,豈不是打臉?便瞧著許福問道:“陰司那邊如何交差?”
“我一有機遇便去找那李勇平和那賤,人算賬,卻無法他身邊多了兩個道人,能夠畫符打鬼,我冇法近身……誠懇說,剛纔我並冇有去聽戲,而是到李勇祥的家中尋覓機遇,方纔得知是袁大頭招了道法高人暗中護著李勇祥……”
馬鬼差將銀票推了歸去,說道:“這錢我千萬不能收!”
白世寶愣在那邊,轉頭對許福回道:“此人是當今之主,手上掌有兵權,部下督軍各個都有兵馬槍彈,都不要說我白世寶一人,就算再有十個我,也不是他的敵手啊!如何能殺得了他?”
……
啪!
許福向白世寶笑了笑,頓了頓神情俄然說道:“既然馬兄是位重情重義的男人,我也就照實說了,這位並不是我遠方的甚麼侄孫,乃是和我結拜的兄弟,此次無端暴斃而死,被陰司發了公文,派我等前來押送回陰,現在我成心放他一馬!”
許福仰脖啁了一盅,藉著烈酒辣喉說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馬鬼差握著鐵鎖愣在那邊。
馬鬼差搖了點頭,瞧著白世寶說道:“這錢我不要,我有一件事奉求這位兄弟!”
白世寶急道:“如此大禮,我白世寶如何受得起!馬大哥快起,有事你固然說,我必然萬死不辭!”
馬鬼差眼睛渙散著,舉著酒盅,舌頭有些發硬,對許福抱怨道:“許大哥,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