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鬼差瞧了瞧白世寶,將鐵鎖收了掛在腰裡,笑道:“既然有許大哥做保,必定不會出甚麼岔子!”
白世寶這回曉得甚麼叫做大話連篇了,敢情和扯謊哄人倒是如出一轍。
“嗨!我倒不是這個意義,許大哥想多了……”馬鬼差看出來許福麵色有些尷尬,便打著圓場,陪笑道:“既然如此,鐵鎖手銬倒是不消,我們這就上路?”
許福聽後大喜,從懷中取出一張陽間銀票,遞給馬鬼差說道:“這是我兄弟當日送我的五千萬兩,現在算是我兄弟二人報答馬兄的情義!”
馬鬼差瞧著許福的神采,看來他鐵定是要放走白世寶了,如果本身在固執下去,恐怕不好說話,既然如此,莫不如賣小我情給許福,便笑道:“既然許大哥情意已決,我聽你安排!”
許福說道:“好戲都愛看!”
“啊!”
“如何……”
許福拉著馬鬼差和白世寶到那處墳前,拿著上供的酒水,就著生果喝了起來,和白世寶聊的都是不著邊沿的‘家常話’。
“我老婆長的一個字,美!當年在梨園子也是個角……”
“袁,袁大頭?”
“不成!我的給他重新想個彆例!”白世寶低頭深思了半晌,感受麵前俄然一亮,轉過來對馬鬼差說道:“這事我包辦了!不過另有一件小事兒,你得幫我……”
啪!
許福拱手說道:“馬兄有所不知,這位名叫瓜爾佳世寶,是我遠方的侄孫,此次被陰司公文上記實在冊,要勾魂押送至陰曹,念在我倆沾了親,鐵鎖手銬我看還是算了吧!”
“馬兄嫌這錢少?不賣給我這個麵子……”
白世寶聽在耳朵裡,心想:他說這話較著是在給許福提個醒兒。
這話倒是馬鬼差復甦著說的,奇妙就在於,話中冇有提到半個‘放’字,倒是先問了結果。
許福一聽,心想時候快到了,便笑道:“馬兄這是那裡話,咱倆是哥們,哪有自家人笑話自家人的!”
錢者之體,乾坤之像,內則其方,外則其圓,其積如山,其流如川,失之則貧弱,得之則富昌;財帛之物,陽間好也,神鬼皆喜,鬼怪皆好,死可使活,生可使殺,幽冥非錢不放,鬼怪非錢不解,隻道:錢之物可使鬼也,名曰:使鬼錢。――摘自《無字天書》通陰八卷。
許福在一旁聽得明白,插話道:“本來如此,拔草先除根兒,你想現將袁大頭這肅撤除,李永祥便落空了根底,到時天然有體例對於!”
白世寶還是頭一次聽到鬼哭,聲音哀嚎像是貓叫一樣,刺耳的哭聲劃破夜空,又緩慢而落,直穿耳膜,讓人駭然毛髮直立,渾身發顫。
白世寶和許福大驚失容,從速要將他扶起來,馬鬼差卻執意不起,跪在白世寶麵前又拜了一拜,紅著眼睛說道:“這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兄弟不肯承諾我,我便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