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帶著酒味的冷氣吹到了馬三的臉上。
馬鬼差顫了顫身子,說道:“這黃牛舌血但是地煞至陰之血,火煮不沸,冰凍不凝,人看了渾身發熱,鬼看了渾身發冷……”
“真邪門,我剛纔真的聽到……”
白世寶隻說出一個殺字。
馬三正中李五下懷。
……
馬三警戒地轉頭張望,一對鼠眼在四周亂掃著,白世寶見狀,倉猝低下頭,屏開口鼻氣味,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呼!
白世寶不知他在搗甚麼鬼,感受如何像是佈陣似的?
“虎?哼!”秦二爺嘲笑了一聲,將手上的那包豆粉撒在手掌上,說道:“我秦二爺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閻王我最大,就算你是老虎……”秦二爺搓了搓手持續說道:“……這屁股我也要摸一下!”
“兄弟,我倒是有個妙法,不曉得成與不成?”半晌之間,馬鬼差已經規複了神采,卻還是抱著膀子,彷彿那股冰冷的勁兒還冇有在身材裡卸去。
六合玄宗,萬氣本根,三界神威,惟道獨尊;今修天羅符刀,刀刀不包涵,斬就義無情;一斷天瘟路,二斷地禍門,三斷人有路,四斷鬼無門,五斷邪師路,六斷五廟神,七斷人****,八斷鬼神驚,九斷天災害,十斷萬道行;此名曰:天羅符咒,斷神刀。――摘自《無字天書》降陰後五卷。
“不過,如果我三魂能夠附在彆人的身上……”白世寶正低頭深思著,彷彿想到了甚麼,俄然昂首,目光落在那女屍的身上。
“彆吵了!”秦二爺瞪了倆人一眼,然後走到墳前一處空位上,從懷裡取出一個紙包,翻開來竟然黃黃的粉末,沿著地上撒出了個“囚”字,然後對馬三和李五喊道:“彆華侈時候了,把屍身抬到這裡,當場焚了!”
“剛纔瞧見你這書中有些法門,莫不如我附在你身上,現學現用?”
女屍腦袋磕在地上的聲音。
“這但是一種禁法,一旦鑽出來了,就彆想著再鑽出來……”秦二爺看著許福嗬嗬一笑,轉頭對李五說道:“歸去到講武堂叫人,帶上傢夥抄了兩個老東西的家,押到這裡來對證!”
馬鬼差凍得渾身直顫抖,打了個寒噤,手上一抖,鬼書掉在地上,瞪著眼睛,舌頭髮硬,向白世寶說道:“這書是用黃牛舌血寫的!”
白世寶點了點頭。
馬三指著那女屍哆顫抖嗦地說道:“我剛纔聞聲她那邊有聲響……”
馬三內心迷惑那裡來的酒氣,展開眼睛低頭一瞧,女屍正抬頭咧著嘴笑著,暴露來血紅的舌頭舔著馬三的手……
“兄弟?”
白世寶來不及多想,先救許福要緊。
秦二爺瞧著許福,皺了皺眉眉毛,心想難不成是那齊連山和廖老太,算出來我們的預謀了?用了奇門之術將這女屍重生來攪局?便說道:“看來這是都曉得了!如許更好,連屍身都不消燒了,又多了個物證……”
馬三閉著眼睛,順著勁往前走,感受手上的女屍重的驚人,便大聲叫道:“大哥,如何這麼重啊?”
……
秦二爺瞧著白世寶殺氣橫厲,目呲欲裂,內心有些膽怯,恐怕難以對於,用手抓住上衣,哢嚓一聲,將上衣馬褂扯了開,暴露滿身的黃紙符咒來……
馬鬼差笑道:“這體例公然行得通,我剛纔隨便挑了一個‘請神咒’中的‘借神魂’,背下來了,現在念給你聽,你頓時發揮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