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娥詰問道:“是甚麼體例?”
“不是冥錢,倒是白花花的銀子!”
白世寶轉頭瞧著牆上的那些紅字,心想著曲娥說的委曲,又忿忿不平起來,滿腔子肝火直冒,震了震精力後,推開廟門大步走了出去。
“不過這體例恐怕需求些財帛!”白世寶掏了掏衣兜,身上隻要秦二爺給他的幾塊大洋,搖著頭說道:“這些還遠遠不敷……”
白世寶看曲娥有些心驚,便安撫道:“放心,我最不能容忍欺男霸女,殘害忠良的豬狗,你的事我還真就非管不成!倒也甭謝我,隻怪那傢夥調用了我師父的名號!”
此人穿戴一件灰色馬褂,瘦得像是猴子,乾癟的臉上瘦的成了皮包骨,眨著一雙大眼睛向白世寶看了看,說道:“這間關帝廟早空了,人都去南山道觀拜神了……”
白世寶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去拜神!”
白世寶一夜未睡,吊著一雙困眼,打著哈嗬欠了伸懶腰,站起家來將褂子穿好,走到那尊橫倒的佛像麵前,拜了拜,說道:“托您的福,睡得挺好……”
白世寶心想:如果那假羽士伶仃一人,本身倒是能夠對付,但是這麼多人,也不曉得發揮‘請神’之法行不可?彆的‘請神’這個招術,保不準會請到誰,萬一請來個‘灶神’,豈不是連鍋一起被他們砸了?
“火線七裡處有口枯井,陰氣很重,我到藏在那邊歇息便好……”
曲娥搖了點頭,說道:“依我看,武鬥不如智取,如果能在半夜時分,將他引到這裡,我便能奪了他的魂!隻是他老奸大奸,恐怕不會等閒被騙!”
白世寶一愣,用手指著那人,驚叫道:“你……你不是剛纔為我指路的人?”
一人從白世寶身邊走過,白世寶攔了下來,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兄弟打攪了,向您問個地兒,這鎮中是否有座關帝廟?”
“這……”
白世寶不解地問道:“這‘燕子飛’是甚麼銀子?”
“算了,我將這字條放在廟門牌匾上,那燕子飛如果過來,必定能瞥見!”
“走反了,往回走兩裡路,見到一株歪脖樹,尋著山道去找……”
白世寶聽後駭然,點了點頭。
白世寶暗道:此人倒算得上是位豪傑,與我們行道之人雖說路分歧,卻也盜亦有道。接著又詰問道:“那七位怪傑都是哪路高人?”
“此人竟敢冒充我師父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我絕饒不了他……”白世寶內心清楚,師父張瞎子早就夭喪棄世,現在這個‘張瞎子’羽士必定是冒充的。
少頃,回身對曲娥說道:“我拿著這張字條去找燕子飛幫手,你看如何?”
曲娥一臉驚奇地看著白世寶。
咯吱!
白世寶心想,遠近就這麼一座孤廟,她去那裡歇息?
白世寶頓了頓,說道:“這也無妨,大不了費些財帛,再請群陰鬼幫手!”
真是人不成貌相啊,當初白世寶被王響綁上山時,那袁龍招被黃皮子勾得脫了相,如何也看不出來,竟然在江湖上有這麼高的名譽,隻是彆品德不敢恭維……
啪啪啪……
白世寶心中五感雜陳,說不出是甚麼滋味。
白世寶聽後連連叫苦,白白走了這麼久,竟是背道而馳!
曲娥站起家後,說道:“恩公早些歇息,好養足了精力,我就不在此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