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許場麵的車儀不但引得淺顯老百姓流連立足,就連守城的虎衛營官兵都畢恭畢敬,他們很清楚,除非朝中權勢熏天的人物纔敢用如許的車仗,如許非富即貴的人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敢獲咎的,這些守城的兵士天然有見之明,就連進城的緝查的權力都不敢再利用。
姓石的公子深覺得然地點點頭,道:“也難怪文兄富可敵國,本來買賣竟然做得如此之廣,攬儘天下之富。不過販子老是末流,如果文兄不嫌棄的話,鄙人倒可在洛陽給文兄謀個一官半職的差事,不知文兄意下如何?”
這姓文的客商是在進京途中結識的,此次石崇前去壽春看望父親,從壽春撈了一筆浮財便返回了京師,石崇生性張揚,彆人是財不露白,他倒好,乾脆是招搖過市,恐怕彆人看不到似的。
姓文的客商遊移了一下,道:“鄙人出身微寒,所謂上品無寒士,下品無士族,想要謀個一官半職的,何其之難?”
自從後漢光武帝立都於此,巍峨矗立的洛陽城已經在神州大地上整整地聳峙了四個甲子,任憑風雨變幻,仍然巍然聳峙。城牆上長滿青苔的牆磚彷彿在陳述著悠悠的汗青,王朝更迭,時世變遷,獨一穩定的,就是洛陽城澎湃浩然的王霸之氣。
固然在東漢末年的董卓之亂當中,洛陽城被付之一炬,百年古都接受了無窮的大難之難,殘垣瓦礫,一片焦土,但在曹魏立國以後,曹丕判定地定都於此,洛陽城在極短的時候內,又規複了昔日的繁華昌隆。
曹丕之以是挑選洛陽做都城,除了有擔當漢室正統的意義以外,從地理位置看,洛陽地處黃河中遊南岸,跨伊、洛、澗幾條河道,北倚邙山,南對伊闕,東據虎牢,西有崤阪,素有“國土拱戴,形勝甲於天下”之譽。按張華的說法,洛陽是一個恃險防備、虎踞龍盤的處所,“調在中樞,西阻崤穀,東望荊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嶽三河之分,風雨所起,四阻之國”。洛陽居天下當中,地理位置險要,向來為兵家必爭之地。彆的,伊洛平原地力肥饒,四周水路發財,漕運便當,能夠很好地處理京師的供應題目,使天子坐鎮中心,遙控天下,集合精力保護本身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