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下了一夜的大雨,雷雨交集。到了天亮時分才歇下。鳳時錦單獨一人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閃電時不時照亮她的窗欞,不知在想些甚麼。
蘭樂勾起嘴角,暴露一抹挖苦的笑,道:“來殿下這裡……是想他們做和我現在一樣的活動嗎?”
蘇顧言見氣候開朗,科舉大考又將至,因而停止了國子學裡的最後一堂戶外課,以放鬆門生們的表情。這堂戶外課不是在國子學的院子裡展開的,而是要去城郊的山上展開。上午去下午回,中午的餐食題目便在山上自行處理。
“偶爾安撫一下也是當夫子的職責。”
蘇顧言道:“以是讓他們顛末辛苦攀登此山過後,轉頭來看風景,纔有一覽眾山小之感悟,便也會感覺沿途的艱苦算不得甚麼。”這話是看著鳳時錦說的,說的是大師,聽起來卻彷彿是專門說給鳳時錦聽的。
“除了峻峭一些冇甚麼特彆的。”
蘇陰黎身上戾氣頓增,說:“君千紀曉得你是他族人又如何,他並不能攔著你在這裡安身,何況你是誌願留在這裡的,你難不成還希冀他能救你這個知名小卒出去嗎?”
“我記得國子學裡的都是嬌生慣養的公子蜜斯。”
鳳時錦不為所動,蘇顧言已經自顧自地拉了她的手腕,兩人便一前一後地登山,他持續道:“你和柳雲初亦是如此,都算不得甚麼,這路隻要還要持續走下去,碰到的人總會不斷地變幻。”
這山上的風景公然很好,大師在蘇顧言的帶領下隻爬到半山腰的茂林處便停了下來,但這高度已經不同於那些小山嶽了。再往上山路更加難行,此處又有陰涼的歇處,再加上昨夜下過雨,山上雨水非常充分,一條河道從樹林裡貫穿,河水流淌得有幾分湍急,但清澈風涼,非常合人情意。
蘭樂道:“怕是不能,我是夜旋族人,但在族裡卻連話都說不上,當初我隻是從族落裡偷跑出來的,真正能說得上話的隻要國師大人……殿下怎的不去問他?”
蘭樂愣了下,隨後笑道:“好,公主如果不嫌棄,可暫用我的房間歇息。”
“冥頑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