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時錦冇出處地有些鎮靜，不曉得君千紀說這些是甚麼意義。君千紀的手掌仍然那麼暖和，拂過她的麵。他身上仍然有那淡到如有若無的槐花香，還稠濁著幽幽血的味道。

“我不要走，說好了一起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鳳時錦模糊間抬起淚眼，瞥見君千紀對她豁然的淺笑。

“今後你多花點時候陪陪他，要幫我看著他好好長大成人。”

蘇顧言緩緩抬起手僵在半空中，頓了頓還是撫上鳳時寧的頭。

鳳時錦幾乎被門口的木檻給絆倒在地，她撲騰幾下跑去君千紀的座前，滿臉鎮靜道：“不要動，你不要動……”

鳳時錦眼淚驀地奪眶而出，半跪在君千紀座前，伸手摟著他的頭，額頭相抵，深吸一口氣道：“是我啊千紀，我返來了，說好了要生要死都一起的，我如何捨得分開你……”

君千紀死力往下低著頭，唇覆上鳳時錦的，深深地吻她。唇的溫度由涼薄變成熨帖相互的熾熱，鳳時錦猖獗迴應，並緩緩沉湎。

鳳時寧笑道：“有冇有阿誰資格也不是你說了算的，誰是鳳時錦，誰又是鳳時寧，這個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夠分得清？既然活著才更痛苦，我那麼恨你，怎能不把痛苦留給你呢？”

鳳時寧很不捨，但還是從蘇顧言的懷裡抽了出來，已是紅腫著雙眼。鳳時錦在一旁道：“你不必如此的，徹夜你便能夠歸去，還好好地和蘇顧言過日子，好好教誨你們的孩子。一會兒蘇顧言歸去的時候就帶你歸去，我要留在這裡。”

鳳時錦倒抽一口冷氣。

“好。”

鳳時錦半跪在地上，窩進君千紀的懷裡，仰著下巴，手攀著君千紀的脖子，眼角不竭有眼淚沁出，一邊吻著，一邊呢喃著君千紀的名字。每呼喊一次，內心就疼上三分。

鳳時寧聲音輕了些，又道：“她隻不過是想贖本身的罪孽，不想身後下天國。她不比你少思念母親，她也想快些去見到母親，有臉跟母親說說話，有臉求母親的諒解……”

“但願你曾說的是對的，你已學會本身護你本身，我冇法護你全麵，今後你也要本身護本身。”鳳時錦瞠了瞠鳳眼，鳳眼裡淚光溢滿，她搖點頭，君千紀已昂首看向門口的蘇顧言，淡淡道：“你不該帶她來，時候無多，你快帶她分開吧。”

甚麼樣的言語都是慘白的，比不上這個吻和臉上的淚痕帶給對方的情義。

“錦，是你嗎？”他覺得本身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