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邀月宮主看破了行跡,花無缺也不敢再行拜彆,因而這邊發揮輕功提身躍了過來,輕巧的落在了空中之上,而後朝邀月宮主拱手見禮,再朝憐星宮主意禮後,說道:“無缺見過姑姑。”
“彼蒼笑,紛繁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曉得。”
憐星宮主乃是天下稀有的女魔頭,固然不解那平常江湖報酬了俠義二字,甘心腥風血雨的縱酒高歌,但是對於江湖中的恩仇情仇倒是所知甚多,聞聽這首曲目,卻也被撼動了多年冰封的冷酷。
邀月宮主最恨的是負心人,對於那些恩愛的伉儷也一樣痛恨,隻因自家冇有獲得昔日的姻緣,是以對於普天下統統的男人,都冇有一絲好感。
“滄海一聲笑,滾滾兩岸潮,浮沉隨浪隻記目前。”
包文正故作有所得的神采,而後先是開口說道:“昔日在城郭鎮平話,曾聽聞有一秀才高中以後,拋棄了荊布之妻,令我極其不齒,現在思來還是心有鬱結。”
憐星宮主行走江湖數十年還未曾聽人如此誇口,但如果與現在與這秀才見個高低,倒是有損女兒家的清譽,本日也算對這秀纔有了幾分認知,因而不動聲色的起家便欲拜彆。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涼亭外站立的鐵萍姑,天然不敢違背憐星宮主的叮嚀,立即壓住心底的慌亂,走了上前,側身見禮後站在一旁。
“鐵萍姑!”邀月宮主冷聲說道:“傳本宮的令,命風苑的孟姥姥,前去城郭鎮查探此事,決然不準那負心人苟活於世!”
“女人如花,皆有凋殘的那一日,衣不如新,人不仍舊。”這句話實在令邀月宮主心中升起了一絲苦楚,固然麵龐如花信少女,但卻年約四旬,而人生又有多少的芳華。
邀月宮主固然殺人如麻,縱橫天下何嘗一敗,但卻並非寡廉鮮恥之流,不然也不會因負心人江楓,而脾氣大變,聞聽這秀才的詩句,心知這秀才的才學卻非憐星所能望其項背。
“江楓,你這負心人,花月奴你這個賤婢,我會讓你們死不瞑目!”邀月宮主心中升起了肝火,回想起昔日的一片癡心,幾乎走火入魔纔將江楓以真氣生生救下,卻不料竟與那賤婢私奔。
包文正擊節讚歎,說道:“女人公然才學出眾,令我好生佩服。”
“公子才調出眾,憐星不及也。”憐星宮主側身施禮,而後歉意的看著邀月宮主。
包文正躬身見禮,毫不害怕的回道:“豪門少筆墨,書法一途以吟詩作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