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沉默半晌,終揮手令他退下,嚴嵩如蒙大赦,倉促辭職。
胡宗憲躬身道:“臣為陛下分憂,乃臣的本分,不敢言功。隻願陛下龍體安康,大明江山永固。”
胡宗憲見鄢懋卿一案終得昭雪,心中大石落地,叩首謝恩道:“陛下聖明,臣伸謝隆恩。此案若非陛下賢明定奪,臣恐難以昭雪。鄢懋卿之罪,實乃國法所不容,今得陛下嚴懲,實乃大快民氣。臣願持續為大明社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嘉靖帝聽後,略作思忖,道:“好,朕承諾你。本日起,著戶部撥發糧餉軍器,援助東南抗倭。胡卿,你務必經心極力,早日安定倭寇之亂。”
嘉靖帝點頭應允,道:“卿之忠心,朕已知之。本日起,朕命戶部再撥兵馬賦稅於你,務必早日安定倭寇,勿負朕望。”
說完過後,胡宗憲退出宮門,心中感慨萬千。回顧往昔,鄢懋卿一案,實乃驚心動魄,若非戚繼光等忠臣義士大力互助,本身恐怕難以度過此劫,念及此處,胡宗憲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暗道:“得友如此,夫複何求?”
胡宗憲聞戚繼光所言,點頭淺笑,讚美道:“此計大妙!我等當依計而行。”
一日,胡宗憲於府中核閱公文,忽接密報,談及嚴嵩翅膀欲借朝議之機,誣告胡宗憲抗倭不力,圖謀削其兵權。胡宗憲聞此,眉頭舒展,心知此乃嚴嵩一黨的狡計,若不加以防備,恐遭不測,因而召戚繼光等一眾將領入府,共商對策。戚繼光等聞訊,皆義憤填膺,誓與嚴嵩一黨周旋到底。胡宗憲端坐堂上,神采凝重,緩緩說道:“嚴嵩雖是我的教員,有再造之恩,這般不死不休,今欲借朝議誣我,我等當如何應對?”
嚴嵩一黨,自鄢懋卿案發,受創頗重,然其翅膀猶自不甘心,時圖謀複起。嚴嵩雖年老,心機猶深,暗中勾搭朝臣,圖謀不軌,嘉靖帝雖心知肚明,然念他昔日之功,亦不忍嚴加懲辦,隻是略加警誡,令其收斂。
胡宗憲正色答道:“臣所言句句失實,不敢有涓滴虛妄。陛下若不信,可宣諸將上殿,一問便知。且臣有抗倭戰報多少,皆可為證。”
乃擇穀旦,胡宗憲率眾將入朝,至太和殿之上,嘉靖帝端坐龍椅,群臣擺列兩側。
嚴嵩一黨,見計未得逞,麵麵相覷,神采懊喪。嘉靖帝目光如炬,掃視群臣,厲聲道:“嚴嵩身為內閣首輔,不思為國分憂,反欲構陷忠良,實乃罪大惡極!朕念你昔日之功,臨時寬恕,但你等須服膺,再敢有此等行動,定不輕饒!”
胡宗憲點頭讚成,因而命戚繼光領兵五千,駐守寧波,以防倭寇偷襲,又命楚子煜領兵三千,巡查海疆,搜尋倭寇蹤跡,陸雍鳴在內的其他將領,都各司其職,加強防備,務使倭寇無機可乘。
嘉靖帝聞奏,麵色凝重,問道:“卿言失實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