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酒徒吃了一驚,倉猝仰身後倒,在後腦幾近沾地的刹時扭腰旋身平空連續串翻滾出去,用的一樣是出自“醉八仙”的一式身法“何仙姑醉臥牙床”。
文酒徒心中一動,低頭看向腳下,公然在一片酒壺的碎片中看到一顆被酒水浸濕的花生米,頓時心中一寒。此人竟能用一顆小小的花生米擊碎本技藝中的陶製酒壺,這一份功力實是駭人聽聞。
袁紫衣見狀一聲嬌叱,解下腰間的銀絲軟鞭便要上前。固然她堅信蘇三醒以一敵二也穩操勝券,卻不肯意看到有人打攪他清算仇敵。
隨後他將葫蘆重新掛在腰帶上,向著文酒徒淡然笑道:“文師叔朱紫多忘事,莫非不記得小侄蘇三醒了嗎?”
聽到“蘇三醒”三字,文酒徒頓時神采劇變,不由自主地接連後退幾步,目光中儘是驚駭與不敢置信的神采。
人群中也收回一陣低聲的群情。先前的阿誰年青人向師父問道:“師父,這蘇三醒莫非便是邇來闖著名號的‘醉俠’?他怎地識得千杯居士,彷彿另有舊怨?”
蘇三醒拿起酒葫蘆,拔下塞子後本身卻不喝酒,翻手將整葫蘆酒都倒在地上,心中向那早已魂飛魄散的真正蘇三醒冷靜禱祝:“本日我代了報了父母之仇,頂替你身份的因果也就此體味了罷!”
老者略一深思,麵前忽地一亮:“莫非這蘇三醒竟是‘醉八仙’前代掌門‘醉彌陀’蘇長笑的先人?當年蘇長笑暴斃,固然有傳言是文酒徒下得毒手,卻一向冇有甚麼證據,還被他坐上掌門之位。現在看來,那傳言多數不假了。”
文酒徒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狹長的雙目當中射出惡毒非常的冷芒,死死地盯向路邊的人群。
袁紫衣美麗的臉上現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連連點頭承諾,然後才揮鞭將與文酒徒聯手夾攻蘇三醒的上官鐵生截下。
蘇三醒向著文酒徒拱手道:“當年文師叔與家父‘參議’的景象,小侄十年來無一日或忘。本日有緣相見,小侄大膽請師叔也來參議一番如何?”
“看拳!”
蘇三醒將一顆花生米在手中拋了一拋,嘲笑道:“若當真暗箭傷人,莫非你現在還能無缺無損地站在這裡嗎?”
人群一散,頓時現前程邊站著的一男二女三個青年人。這三人天然便是蘇三醒與袁紫衣、程靈素二女。
一旁的程靈素倉猝伸手將她拉住,湊到她的耳邊輕聲嘀咕幾句。
兩人形貌裝束本就惹人諦視,說話時又決計進步了音量,街上的很多人都留意到了。
文酒徒神采忽青忽白,當年他覬覦“醉八仙”掌門之位及門中絕技《醉八仙秘譜》,以參議為名忽下重手,擊殺毫無防備的師兄蘇長笑,然後又斬草除根向蘇長笑的老婆和兒子動手。眼看便要到手,卻被俄然呈現的西川雙俠驚走。當時蘇長笑的十歲獨子已捱了他一記重掌,心中篤定此子必死無疑,怎都冇推測當年那奄奄一息的小子不但保住性命,還練成一身如此短長的武功來找本身報仇。
明白來人短長以後,文酒徒頓時前倨後恭,詰責的話語也變得頗冇有底氣。
上官鐵生也神采陰沉,捏緊了煙桿與他並肩而立,冷然喝道:“哪位朋友用心來落我們菸酒二仙的麵子,還請上前一步說話!”
“文老哥,此次天下掌門人大會上,小弟但是坐等你大發神威,一振‘醉八仙’神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