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中間高姓大名,為何與文某開這打趣?”
兩人形貌裝束本就惹人諦視,說話時又決計進步了音量,街上的很多人都留意到了。
“文老哥,此次天下掌門人大會上,小弟但是坐等你大發神威,一振‘醉八仙’神威了。”
“老煙鬼,好不要臉!”
便在這所謂“菸酒二仙”招搖過市之際,一旁的人群中忽有一件極小的事物激射而來,在文酒徒猝不及防之下擊中他高舉過頂正往嘴裡灌酒的酒壺。
上官鐵生看到老朋友竟不敵那不過二十來歲年紀、又生得貌不驚人的瘦子,將手中的煙桿一橫便要上前助戰。
隨後他將葫蘆重新掛在腰帶上,向著文酒徒淡然笑道:“文師叔朱紫多忘事,莫非不記得小侄蘇三醒了嗎?”
那提壺老者聽到拿煙桿老者的話,抬頭灌了一大口酒後懶洋洋地笑道:“上官賢弟先不要焦急吹噓愚兄,此次赴會的豪傑當中妙手如雲,萬一愚兄在大會上有個馬高鐙短,今後但是冇臉見人了!”
三十招一過,文酒徒在蘇三醒拳下已再無還手之力,如傀儡般跟著他拳腳起落上躥下跳,剛進城時那副世外高人的狂態已是半點不存。
袁紫衣美麗的臉上現出一抹惡作劇的笑容,連連點頭承諾,然後才揮鞭將與文酒徒聯手夾攻蘇三醒的上官鐵生截下。
一樣是以似醉非醉的形狀出招,蘇三醒的拳法卻比文酒徒這馳名天下的“醉八仙”掌門人精美十倍。除了拳腳步法、直掌擒拿等手腕外,他的招法中還糅合了諸般表裡家兵器的用法,立掌為刀,駢指成劍、展臂似槍、膝肘如錘。並且看他拳腳之間所挾的勁力,一身功力隻怕比五十多歲的文酒徒更要深厚。
上官鐵生倒是涓滴不睬,將手中的煙桿當作短槍利用,筆挺戳向身蘇三醒的背心命門關鍵。
蘇三醒向著文酒徒拱手道:“當年文師叔與家父‘參議’的景象,小侄十年來無一日或忘。本日有緣相見,小侄大膽請師叔也來參議一番如何?”
蘇三醒將一顆花生米在手中拋了一拋,嘲笑道:“若當真暗箭傷人,莫非你現在還能無缺無損地站在這裡嗎?”
“何方鼠輩暗箭傷人,給老夫滾出來!”
“小聲一些,不要獲咎了這兩個怪物!”老者低喝一聲,又道,“那拿煙桿的是‘玄指門’掌門‘煙霞散人’上官鐵生,提酒壺的是‘醉八仙’掌門‘千杯居士’文酒徒。因他們臭味相投,常常結伴行走江湖,又自稱‘菸酒二仙’。這兩個怪物武功本就極高,互為援手更是少有敵手,常日裡為非作歹、橫行無忌,我們倒是惹不起他們。”
文酒徒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液,狹長的雙目當中射出惡毒非常的冷芒,死死地盯向路邊的人群。
人群一散,頓時現前程邊站著的一男二女三個青年人。這三人天然便是蘇三醒與袁紫衣、程靈素二女。
袁紫衣見狀一聲嬌叱,解下腰間的銀絲軟鞭便要上前。固然她堅信蘇三醒以一敵二也穩操勝券,卻不肯意看到有人打攪他清算仇敵。
文酒徒心中一動,低頭看向腳下,公然在一片酒壺的碎片中看到一顆被酒水浸濕的花生米,頓時心中一寒。此人竟能用一顆小小的花生米擊碎本技藝中的陶製酒壺,這一份功力實是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