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張飛雄拋棄單刀,雙手掩麵慘叫不已。
劉*鶴*真一聲怒喝,雙腿不動,上身材後一仰,用個“鐵板橋”的工夫,避開射向麵門和胸腹的兩柄飛錐。
他也是老江湖,雖是心神盪漾,卻也不失時靈,話纔出口一半,看到張飛雄還在一旁,便當即開口。
那封手劄一破,立時飛出一團黃色濃煙,劈臉蓋臉罩在張飛雄的麵上。
蘇三醒臉上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忽地揚手將捏著的那封手劄向斬來的刀鋒擲去,身材向後一仰,如在水麵滑行般滑出丈餘間隔。
蘇三醒歎道:“此事觸及苗大俠一件隱私之事,小弟固然曉得,卻也不便明言。隻是能夠必定這張飛雄必然受了田歸農的調派,要去暗害苗大俠。”
公然,他這一句話出口,劉*鶴*真與尉遲連都向蘇三醒投去思疑與警戒的目光。
他期呐呐艾地張了幾下嘴,忽地向著門口倒縱了出去,身在空中時,雙手齊揚,四柄寒光閃動的飛錐分向蘇三醒與劉*鶴*真射來。
“劉前輩,此事……鄙人……”
“你是何人?快將信還我!”張飛雄又驚又怒,撲上來便要奪回手劄。
他看得摸不著腦筋,轉頭問道:“落款的田歸農但是那天龍門北宗掌門?但他為何說要將苗大俠的女兒接去扶養?”
“不錯!”劉*鶴*真轉頭橫眉瞪眼張飛雄,喝問道,“你究竟是甚麼人?來老夫麵前胡說這篇大話所圖何事?”
劉*鶴*真笑道:“蘇兄弟不說,天然有你的隱衷。不過老哥哥我倒是當真獵奇你究竟是甚麼來源。”
劉*鶴*真傳聞此人竟有性命之憂,吃驚之下上前幾步旁觀,卻見張飛雄的雙目在這半晌之間已經紅腫黑紫,眼角更有絲絲黑血滴下,瞧來甚是可怖。他不由喟歎道:“這毒藥竟出自毒手藥王之手,難怪如此短長。”
劉*鶴*真剛有行動,麵前忽地人影一閃,蘇三醒卻搶先一步到了張飛雄身前,伸手一抓奇快如電。不等張飛雄尚未反應過來,已經將那封手劄抓到手中。
劉*鶴*真傳聞事涉彆人隱私,便也不再詰問,回身指著那已經痛到麻痹,垂垂止住慘呼的張飛雄道:“蘇兄弟籌算如何措置此人?”
張飛雄張口結舌,也不知蘇三醒給劉*鶴*真看了甚麼東西,使得這老兒立時消了對他的狐疑。
蘇三醒謹慎翼翼地用兩根手指捏著信封的一角,點頭笑道:“先不消焦急教唆誹謗。尉遲掌門,是否能夠稍作躲避,蘇某有一句話要對劉老哥說。”
劉*鶴*真隨後喚來尉遲連,對他說瞭然前後的情由,叮嚀他派人將那已經有氣有力的張飛雄送出楓葉莊。將人送走以後,他臉上忽地現出憂色,對蘇三醒道:“那田歸農既是處心積慮地對於苗大俠,一計不成隻怕會再生一計,我們還是該去麵見苗大俠,將此事照實說了,提示他多加謹慎纔是。”
蘇三醒卻將身材向下一伏,胖大的身軀似薄薄的一張紙貼在地上,避開了兩柄飛錐。同時雙足發力在空中一撐,身材貼著空中急射而出,頃刻便追上向門口逃去的張飛雄。而後用手掌在空中一按,身材快速直起,已經與張飛雄麵麵相對。
蘇三醒聳了聳肩道:“現在他已經自食惡果,那手劄中的毒物我有些熟諳,彷彿是出自毒手藥王的奇毒‘斷腸草’。便是我們不殺他,比及毒氣入心,他也是性命難保。老哥哥喚小我將他送出楓葉莊,任其自生自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