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醒從懷中取出一個直徑僅一寸不足的扁圓銅匣,雙手奉上道:“老哥哥隻要看一看匣中之物,便會曉得小弟的身份。”
他也是老江湖,雖是心神盪漾,卻也不失時靈,話纔出口一半,看到張飛雄還在一旁,便當即開口。
劉*鶴*真回思此次針對苗大俠的毒計,頓時心中顫栗,對蘇三醒之言深覺得然。
在張飛雄的眼中,麵前的白胖青年向下一伏便已消逝,再向上一挺已經近在麵前,身法之快直如鬼怪,大駭之下拔出單刀當頭斬下。
劉*鶴*真一聲怒喝,雙腿不動,上身材後一仰,用個“鐵板橋”的工夫,避開射向麵門和胸腹的兩柄飛錐。
“你究竟是甚麼人?莫非是來追殺張某的朝廷鷹犬?”張飛大誌思極是機靈,見麵前的白胖青年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妙手,頓時用了一個渾水摸魚之計,先將一口黑鍋扣了疇昔。
劉*鶴*真隨後喚來尉遲連,對他說瞭然前後的情由,叮嚀他派人將那已經有氣有力的張飛雄送出楓葉莊。將人送走以後,他臉上忽地現出憂色,對蘇三醒道:“那田歸農既是處心積慮地對於苗大俠,一計不成隻怕會再生一計,我們還是該去麵見苗大俠,將此事照實說了,提示他多加謹慎纔是。”
蘇三醒笑嗬嗬地用空著的左手悄悄一擋一撥,張飛雄隻覺一股沛然莫禦的大力從對方手臂上傳來,頓時身不由主地連退數步。
蘇三醒聳了聳肩道:“現在他已經自食惡果,那手劄中的毒物我有些熟諳,彷彿是出自毒手藥王的奇毒‘斷腸草’。便是我們不殺他,比及毒氣入心,他也是性命難保。老哥哥喚小我將他送出楓葉莊,任其自生自滅便是。”
他期呐呐艾地張了幾下嘴,忽地向著門口倒縱了出去,身在空中時,雙手齊揚,四柄寒光閃動的飛錐分向蘇三醒與劉*鶴*真射來。
“賊子,好大膽!”
公然,他這一句話出口,劉*鶴*真與尉遲連都向蘇三醒投去思疑與警戒的目光。
“不錯!”劉*鶴*真轉頭橫眉瞪眼張飛雄,喝問道,“你究竟是甚麼人?來老夫麵前胡說這篇大話所圖何事?”
蘇三醒也不睬會地上掩麵翻滾慘叫的張飛雄,先去撿起兩枚飛錐,將地上斷成兩截的手劄夾了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屏住呼吸極其謹慎的將兩截信箋挑了出來拚在一起。隨便掃了一眼後,他向劉*鶴*真笑道:“老哥哥你來看,這傢夥公然冇有半句實話。”
看到那封手劄飛向本身單刀的鋒刃,張飛雄神采劇變,倉猝要撤刀避開。
劉*鶴*真接過銅匣翻開,卻見匣中是一朵紅絨紮成的精彩紅花。他頓時吃了一驚,立即將匣子蓋上,臉上現出又驚又喜的神采問道:“蘇兄弟,本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