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間,冷繼先一把抓住柳依白肩頭,眼中一冷:“我聽鋒兒說過,你恨杜決入骨。說,是不是你殺了鋒兒,藉此機遇嫁禍杜決?”
杜決的金屬真元,此時便再無雜質可除。
……
世人頓時鬨然,有人聽得鎮靜不已,也有人目露不忍。
而冷繼先的眼睛雖眯縫著,卻也有厲芒閃動。
而此時,讓人咬牙切齒的杜決卻正衝要破凝氣上境。
待丹田中的真元於此境地凝無可凝時,則入上境。
即便心中存疑,他也隻能咬牙修煉,氣力纔是保命之本。加上餓了的時候隻要精元丹可吃,吃後又精力抖擻,想要睡覺都不成能,他也隻要修煉。
“我早就說了,杜決這小子心狠手辣,遲早要禍亂玄一門。看看,說中了吧?”
冷繼先卻手上一緊,將柳依白往身前一拉,咬牙道:“要好?你恨杜決但是澤洋親口對鋒兒所說,你騙得了誰?”
拔罪峰中,一間潔淨石室內,白白胖胖的冷繼先坐在石床上,神情恍忽。
很快,便有動靜通達的弟子探聽到事發委曲,世人再一想杜決的飛揚放肆,一個個點頭不已,毫不思疑杜決無能出這事。
入凝氣中境,丹田中的真元化為氣旋,旨在借扭轉之力將真元中的雜質甩出、凝練提純。
柳依白眼中一閃,點頭苦笑道:“那是杜決與古修明翻臉後我的一時氣話,冇想到澤洋當了真。繼先,如果你真如此想,我也不怪你,我本就說過,你若恨我,是打是殺任你措置。不過,如果你誤殺好人,隻怕徒令親者恨仇者快。”
說是兩人在此受罰,石室中一利器具卻冇少了。
“我看他就是個小人!”
而為了表示開闊,尋到南明峰時,元清並未禁止搜尋步隊進入若離閉關的場合,成果吳若離曉得了此事,第一反應就是杜決被人讒諂,大吵大鬨大家側目,元清也不怕妙雲揪耳朵了,毫不躊躇將若離製住關了起來,反惹得幻雲妙雲對他一通痛罵。
有廟門法陣在,統統人都冇去想杜決會逃出玄一門。
如此成果,直讓幻雲咬牙不已,她乃至思疑是卜川或元清將杜決藏了。但天機南明統統處所都搜過,她的神念乃至直透地底和崖中都冇有發明,又怎能夠?
“澤洋,死者已矣,你積點口德吧。”
柳依白點頭一歎:“我怎會介懷?你且歇息便是。”
他不由一愣,又見世人俄然色變跪倒一地,貳心中一凜轉頭一看,恰是天風真人沉著臉站在前麵。
柳依白大驚:“繼先,你瘋了,怎無端咬上了我?我與杜決要好那個不知?隻是冇想到他會如此人麵獸心。”
不過柳依白被天風一掌抽落了數顆牙齒,就算服了丹藥,這牙要長好還得幾天,以是說話有些漏風。
“不對……”
柳依白放下茶盞,安慰道:“死者已矣,還請節哀……你放心,杜決定然逃不出玄一門,冷鋒的仇必然得報。”
他卻死咬不開口,那氣流便從齒縫和鼻孔中噴了出來,衝得他筆酸目炫、涕淚直流,另有一陣“嘶嘶”輕響。
“莫非真是身後掉落絕壁,又被崖底蛇蟲吞噬潔淨了?”
……
“就是,冷鋒不是你哥們兒嗎?他慘遭不測你還如此高興……哼,今後誰還敢當你哥們兒?”
冷繼先定定看向柳依白,柳依白目光毫不躲閃,冷繼先的手緊了鬆、鬆了緊,好久以後才啞然一笑搖了點頭,鬆開柳依白,端起中間柳依白倒的茶一口喝了,點頭道:“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