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闥婆見他來到,竟真的放下了那婢女,惡狠狠地瞪著李棄歌,李棄歌看到她凶惡的眼神,又思及昨日之事,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說話啊?”乾闥婆見李棄歌神采慘白,接著催促道,“你如果不曉得我是誰,我為甚麼會記得你?”
哪知乾闥婆並未脫手,而是一邊警戒地看著他,一邊出言問道:“你是誰?”
“哈哈哈……”李棄歌聽後笑道,“本來另有這端方……”
來到門口,正瞥見乾闥婆單手掐著一個婢女的脖頸,毫不吃力地將那婢女拎到半空中,那婢女不過十4、五歲,身材肥大,此時給她拎在手中,就如同提了一隻小雞在手中。那婢女雙手抓住乾闥婆手腕使力擺脫,卻那裡掙得開?已然是危在朝夕了。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坐下漸漸說,你看如何樣?”李棄歌隻好使出緩兵之計,一邊穩住她,一邊思考著如何對付她。
“女人!?”李棄歌聽到這一聲尖叫,忽地想起,這聲音彷彿從安設乾闥婆的那間配房傳來的,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撒腿朝那間配房跑去。
李棄歌看到這一幕,心中思忖道:“這妖女不是中毒了麼,這麼快就解了?早知如此,昨日就該成果了她!”
乾闥婆雙手抱著頭,蒼茫的說道:“名字?我隻記得兩個名字……”
她昨日為了刺殺李棄歌而來,故而這‘李棄歌’三個字記得格外清楚,至於他口中的“阿史那青顏”到底是誰,卻又不得而知了。
李棄歌見這些人來的不早不晚,恰好卡在本身編瞎話的當口,也是心急如焚,他們不知乾闥婆已然失憶,如果說走了嘴,免不了又是一場惡戰。雖說現在王維也在,但一旦動起手來,不免殃及到尹府的家仆婢女。
摩?羅切解釋道:“安將軍莫怪,本日我師姐帶著盈姿去找那李棄歌,在太白居中趕上了硬茬,現在落入對方手中,存亡未卜。七師兄內心焦心,以是說話刺耳了些。”
那婢女抿嘴一笑道:“李少爺又在談笑話了,如果客人不醒,奴婢們天然會定時改換的。不然怠慢了客人,老爺又要懲罰了。”
“額……”李棄歌頭上盜汗直冒,心道:“怎地能扯個謊敷衍疇昔?”
“呼……”李棄歌鬆了一口氣,小聲對荊天留道,“反應夠快啊!”
許是前一天內傷未愈,李棄歌次日起的很早,坐在榻上運功調息,讓內力在體內走了十八個周天,感受呼吸順暢了很多,這才走出房門。
待他扶著乾闥婆坐到榻上以後,眸子一轉,說道:“姐,實在我是你的表親,你應當喊我弟弟……”
“回李少爺的話,”那婢女答道,“這是尹家的端方,必須為提早客人們籌辦好淨麵的熱水……”
早有下人將此事奉告了尹天青,尹天青聽後大驚失容,忙不迭的喊起王維等人,一行人浩浩大蕩的殺奔李棄歌和乾闥婆的屋子,唯恐李棄歌有難。剛一進門,鄧夜菡便大喊道:“二少爺,你如何樣?”隨後,世人接二連三的進了配房。
“既然如此,安某明日親身去一趟!”安祿山說道,“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也就無需故作姿勢了。為今之計,隻要想體例先將人救出來,再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