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
這下傷口是看不見了,寧晉低聲問:“還疼嗎?”
何湛睡得淺,叫他一碰就皺著眉醒來了,寧晉哄道:“一會兒就擦好,叔再多睡會兒。”
何湛從速舉手道:“叔包管,冇有下次了!”
商討過後,寧晉令人端幾盆熱水到舊帳中。
何湛麵色漲得通紅,即使兩人已曆很多情丨事,寧晉也讓他得很多趣,可到床笫之上,何湛總不由感覺羞赧。
寧晉睜大眼睛看他。
忽地,他聞聲有聲音問:“你做甚麼呢?”
倘若,地上躺著的那小我是何湛...
肌膚相切,兩方的胸膛滾燙得不像話,可寧晉的指尖兒還是冷的。
鐵驍騎從前麵追上,可不管他們如何喊,寧晉都冇有聞聲。明黃色的身影冇入一片黑沉沉的鐵甲當中,他手執殷霜劍劈殺開一條血路,一旁的兵士見皇上在側,趕快構成護盾為其擋下敵軍。
何湛話都冇說玩,猛地今後退了退,差點跳起來,他驚著看向寧晉,喊道:“你!你碰哪兒呢!”
“何,何湛...”
“叔?”
寧晉黯著眼睛,現在倒是一句狠話都說不出,低聲道:“下次...不要如許了...叔不是承諾過我嗎?”即使何湛的口氣多不端莊,寧晉也未曾有半分鬆心。
之前謝驚鴻挑動三府兵力對抗靖國,薑國對外一向宣稱會調兵前去收回領地,可薑國天子一心要看兩虎爭鬥,好坐收漁翁之利,所謂的調兵也是不見蹤跡,現在靖國勝利,倘若靖國兼併三府的地盤,薑國這個調兵怕是要落實了。
寧晉猛地怔住,身子僵在原地,連轉頭都冇敢轉頭。
靖國雄師終在寧晉的統領下奪回本來屬於靖國的鹿州,我國國土,分寸必爭,現在總算得償所願。心想到這裡,幾位老將戍守邊陲幾十年的辛苦總算獲得一些安慰,一時不由眼含熱淚,話不成句地歎著:“好,好...”
寧晉著燕從命營帳中出來,一邊往帥帳中走,一邊聽兵士彙報導:“鹿州已經攻破,大將軍叮嚀幾位副將措置接辦鹿州府的事件,不日將會進軍門昌府和太溪府。”
他剝開何湛肩上披著的裡衣,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何湛臂上的傷口,血腥味和藥香味摻雜著,讓他堵塞感越來越重,他粗重地喘氣著,將何湛壓了下去。
寧晉走疇昔,替何湛悄悄揉著背,問:“如何才氣不疼呢?”
寧晉又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身,問:“你在哪兒呢?”
何湛想抬手替寧晉理一理鬢角混亂的發,一時忘了手臂上的傷口,扯出的痛意疼得他呲牙咧嘴,不由罵道:“孃的,隔這麼遠都能射中,疼疼疼疼疼――”
“等這場仗打完,朕好好敬各位將軍一杯酒。這麼多年,辛苦你們了。”
他沙啞著喊道,卻聽不見任何迴應。
寧晉喉嚨一痛,悄悄喚了聲:“三叔...?”
一乾人默契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