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顧女人學到何種地步了?”徐子陵又問。
“哦?”朝歌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他。
以音入道,以樂為殺,是為音殺。
“那小紀女人顧女人,我走了,你們千萬保重。”
他老臉一紅,趕緊彌補說:“口頭參議。”
朝歌倒是毫不在乎的一笑,敲桌的節拍刹時變更,或長或短,或輕或重,彷彿含有某種奇特的韻律。兩人閃避的節拍立即被打亂,重新變得狼狽不堪,內心悄悄叫苦的同時也咋舌不已,他們這才曉得了朝歌追殺婠婠這一言,絕非大話。
寇仲隻當她冇見過世麵,哈哈大笑,徐子陵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朝歌這才停下了手,見兩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便站起家走到他們跟前,低頭淺笑著俯視他們:“我可有資格做你們的師父了?”
“不丟人不丟人……”徐子陵忍著笑,堵住了寇仲接下來的話。
“能者為師,又何必在乎春秋大小?”她抬眼,當真的勸道。
“拜我為師很丟人麼?”朝歌瞪他,在東浮想拜入本身門下的劍修,如過江之鯽,此人如何還一副很嫌棄的模樣?
朝歌搖了點頭,“人經曆過存亡後,要麼不怕死,要麼更怕死,也怨不得他。”
她一噎,低頭若無其事的看衣袖上的斑紋。她幼年成名,以十四稚齡執掌青陽劍宗,就算放在東浮也是數一數二的天賦,可惜於音殺一道始終進境極慢,至今還未摸得心音之門,也隻能用半吊子的音殺來欺負此世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