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穆劈臉便問:“既是如此,你待如何?”
賈母尚未開口,王夫人先怒了。她討厭趙姨娘連同賈環不假,但是邢夫人這心機,清楚是想讓二房自討敗興。想那寶釵多麼樣人,自家神采超脫的一個嫡出的寶玉,寶釵還明示表示說看不上眼,更何況賈環了!邢夫人清楚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然她大房也有庶子一大堆,如何冇見提出來,好去薛家碰一鼻子灰?
孫穆聽她說得寥落,不免心傷,但是卻也非常承認嫁人纔是正路的理念。她們這些女子,大齡未嫁,卻又懷著非常的心機,若非在外人麵前粉飾得好,遲早如過街老鼠般被人到處喊打了去。她正因為是此道中人,故而更加現了此中艱钜,又怎肯鼓勵本身敬愛的弟子不顧統統,冒險嘗試了去?
寶釵笑道:“師父放心,我都理睬得。長公主殿下多麼高貴,又豈是我輩小民能等閒攀附的。我現在隻惦記取出海的事情。於這人間行走,到底離不開銀錢諸物。此物雖是俗氣,但又有誰能端的視款項如糞土?便是五柳先生不為五鬥米折腰,也要有方宅十餘畝,草屋□□間,賴以安身立命,便是李青蓮仰天大笑出門去,天子呼來不上船,也不過是憑著家屬及朋友扶養,我輩小女子,到處戰戰兢兢,瞻前顧後,又豈能不幾次策劃銀錢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