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誰女人義無反顧的走了,黛玉不由看了看已經騎在頓時的楚寧,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湧上一個詞:“美色誤人。”
“二十年前,昭陽長公主正值芳華,才名遠播,茜香國固然國土不大,但國力相較強大,經常在邊疆挑起事端,每次雖铩羽而歸,但也讓朝廷頭疼。不成想茜香新國主聞聽昭陽的雋譽,不自量力派使臣求親,就在百官都覺得朝廷會回絕時,昭陽卻盛嫁和親,一時顫動都城,大人當時奉旨寫的《財寶賦》,更是錦上添花。”
“感謝女人,感謝女人。”女人看到人都走了,歡暢地淚流滿麵,對著黛玉不斷地伸謝。
朱淩道:“固然坊間有很多傳說,但對朝廷來講,倒是一勞永逸,茜香國近二十年來,換了三朝女帝,卻年年來朝進貢。”
換過衫子的紫鵑端著水遞上來:“女人,喝口水吧。”黛玉嗔了一眼:“回房裡好好歇歇,這些事叮嚀她們做就行了。”
冇等黛玉說話,女人卻上前道:“奴婢謝過女人大恩,奴婢先歸去了,感謝女人。”“哎。”紫鵑忍不住問道:“你若歸去,他們還不是會打你嗎。”
林海點點頭,冇有再出聲,朱淩又道:“大人,這個楚公子自稱楚寧,又與昭陽長公主姑侄相稱,宮裡共有十位皇子,而四皇子的名諱是寧楚……”
“女人,你說他和那些人說了甚麼,那些人都乖乖的分開了。”紫鵑邊遞上帕子邊輕聲說著,美麗的臉上儘是敬佩。
兩人瞭解一望,不言自明:“四皇子楚王。”
林海抬起眼,悄悄的看著朱淩,頎長的眸子裡模糊掠過一道精光:“厥後呢。”朱淩吐了口氣,接著道:“厥後的事更是出人料想,天朝二十四年,也就是昭陽嫁到茜香國的第二年,茜香國產生宮變,新國主即位方纔兩年,駕崩,太後改朝換代,成了新帝,第一件事就是與天朝修好,自此茜香國主是女帝便因循下來,而昭陽長公主也在天朝二十六年回京,被皇上封為華寧長公主,永居昭陽宮。”
紫鵑笑了:“女人彆多想了,或許這件事真的是不測,再說在城外,若不是他,我們哪能等閒脫身呢。”
而林海房裡,細細的陽光影影綽綽的鋪在書案上,窗前林海坐在太師椅上,長長的眼睫微垂著,身邊,朱淩正低聲道:“二十年前,大人的確寫過一篇長賦,字字珠璣,眾口獎飾,而長賦所著之人,是先皇第四女昭陽公主。”
“就算這件事是不測,那寺廟裡的事莫非也是偶然,他如許的人劈麵一套,背後又是一套,就是城外的事,說不定也另有啟事。”
“我纔不去問呢。”黛玉酸酸的道:“他愛說甚麼就說甚麼,和我甚麼乾係,好了,我們快歸去吧,免得爹爹擔憂。”
紫鵑笑了笑:“冇事,不過是擦破點皮,已經上過藥了。”停了停,紫鵑忍不住又道:“女人,那小我和老爺很熟嗎。”
“女人,那她如何辦。”紫鵑指著又走返來的女人,難堪的看著黛玉。
用帕子觸了觸紫鵑的額頭,黛玉恨恨的道:“你和雪雁兩小我,我常日連罵都捨不得罵一聲,冇想到本日竟然碰上這麼不利的事,還是老話說的對,‘寧獲咎君子十人,勿獲咎小人一個’。”
紫鵑笑了笑:“女人平素也不是個太記仇的人,如何單單對這個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