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說了一會兒子話,白芍終被白果再三安慰止住了眼淚。看日頭垂垂地下去了,白芍又想到白芨被打發的實在蹊蹺,忍不住問白果,“你說白芨是為甚麼事情被大爺打收回去了?昨晚我身子不好早早地歇下了,你不是和白芨一處奉侍的嗎?”
見白芍一臉灰敗,又想到這丫頭是賈敏親身選的,模樣技術都挑不出錯兒,隻要性子略暴躁了些不如白果慎重,故而身邊很多事情都免了她沾手。本日見她哭得眼圈兒通紅,一張臉半點赤色都冇有的模樣,內心不免有些慨歎。
白果聽了,忙道:“這如何行?大爺出門在外的,若冇有人顧問,一時短了缺了那裡受用。好歹求大爺帶了一兩小我在身邊,纔好安我們的心。”
林澤輕笑一聲,暗讚白果自打上一回敲打後,現在已是循分守己最本分的了。隻是,眼角一瞥顫顫巍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白芍,隻輕聲道:“你們奉侍我的光陰不短,昔日裡在府內高低也極有麵子的。不說彆處,就是玉兒見了你們,還少不得叫你們一聲姐姐的,你們可彆做出臉上丟臉的事情來。”
白果內心也迷惑,想著白芨常日裡凡是不大出頭,如何就觸怒了大爺。見白芍如許問,又想到大爺之前一番話,莫不是白芨那丫頭在大爺跟前道出了白芍的心機,大爺厭她背後裡的心眼子就打發了出去?
見白芍還等她答覆,總不好說出這話,便道:“我那裡曉得這些呢,昨晚我去打水來給大爺洗漱,纔打了水出去就見大爺一臉喜色,白芨跪在地上隻哭著卻不肯說話,我正想討情呢,就有媽媽來帶了白芨出去。我見那地上有一隻大爺常日裡常把玩的青瓷筆筒都碎了,怕是白芨一時打碎了惹大爺著了惱也未可知。”
林澤隻擺擺手,“我內心稀有,你們儘管清算好了行李,我自和太太那邊說去,再冇有叫你們去挨訓的。”
白芍一時內心怕的很,一心想要推說身子仍舊不好,卻畢竟不敢。穿戴好了就往林澤屋裡來,見林澤一張臉沉著,內心更摸不到底,隻和常日一樣打水來奉侍著林澤洗漱了一回。
又道:“白芨的事情,我本不想說,可你們一個個哭得如許,我少不得就要說一說了。”
林澤想到昨日白芨的一番話,現在見白芍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亦猜得七八分。一時又頭疼起來,想著現在他也不過五歲大,那裡就想到這些歪七扭八的事情。又見白芍心境不寧,白果臉上也是淒然之色儘顯,便清了清嗓子道:“去把白朮叫出去,我有話說。”
因讓白果攙了白芍起來,各自用帕子略擦了擦臉,描述間不那樣狼狽了,才緩聲道:“昨日白芨在我跟前嚼舌頭,我聽著不像,才叫她出去。誰知這丫頭心大,一股腦地說了很多混賬話,故而我駁了你的情麵也打發了她出去。”說著,便看向白果,見她神采間多有不忍心,隻道:“我知你平日裡把白芨當mm看來,但你必料不到她是個心眼子最大的,常日裡不顯,現在一有裂縫卻恨不能削尖了腦袋往裡頭鑽。”
又看了看白芍,輕歎道:“你們都是極好的,隻是我內心未曾動過彆樣的動機,本日乾脆藉著白芨這事,我也把話撂明白了。”見白芍神采一怔,林澤隻淡淡地吃了一口茶,持續說:“我房裡奉侍的丫頭,是一概不會抬上來的,不說你們年紀尚小,我也纔多大,縱是今後彼其間年紀大了些,也斷不準有這些心機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