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說完了要罰螺煙的話,倒是話鋒一轉,一臉奇特道:“不過螺煙說的也對,怎的賈家就幾位嬤嬤來了,主子一名冇來?”
隻是她想要趕人,卻也得這幾位婆子情願走才行。
身邊的丫環見了這幾個婆子這身穿戴也是一臉的忿忿。螺煙本就是個直乾脆子,若不是一邊的青蕊緊緊攔著她,怕是早就上去罵了幾聲了。
大廳服侍的香楨早就看著這幾個婆子不紮眼了,這幾人一進林府一雙招子便死盯著林府的擺件看,說是來記念,卻一點不顧端方,穿的這般素淨。此時一聽林如海叮嚀,忙脆生生應了,麵上帶笑,手腳敏捷地將幾個杌子收走了。
婆子躬著身,陪著笑道:“女人倒是不知,並非主子們不想來。但是老太太因著姑奶奶的原因大病了一場,幾位夫人具是忙著侍疾,實在是抽不出空來。兩位老爺又忙著朝堂諸事,是以也就隻得派我等前來了,並非成心怠慢。”
婆子忙陪著笑把方纔說與墨韻的話又說了一遍。
林如海見這幾個婆子非常受了一番罪,內心的肝火也稍稍去了一些。
領頭的婆子站起來,擺出了一臉的悲色,道:“府上的老太君聽聞姑奶奶過世,差點哭暈了疇昔,一聽這個動靜便命我等前來記念。但是畢竟都城到揚州路程悠遠,是以本日纔到,還望女人莫要見怪。”
婆子趕緊又道:“老太太心疼兩位女人年幼喪母,又想著女人後年便要插手大選,是以叮囑老奴定要將女人接歸去。一則備著女人的大選,二也能照拂照拂二女人,讓老太太重享嫡親之樂。”
婆子見他麵上帶笑也看不出甚麼,忙笑著應是。
老太太抱病應當是真的,太太侍疾也有,但是那兩位孃舅甚麼人墨韻也清楚,怕是懶得前來揚州跑一趟,這才隻讓幾個婆子來罷了。隻是也不肯與這幾個婆子多說,是以道了聲清楚明白便籌辦趕人。
婆子也明白本日是本身失誤了,一臉難堪,此時見著墨韻給了台階下,也裝著胡塗笑嗬嗬應了。隻是到底心中對著墨韻與螺煙都記了一筆,想著回了賈家必然要在老太太麵前多說幾句纔好。
俄然間林如海麵色一冷,厲聲斥道:“前來記念倒是穿的這般花梢?莫不是仗著你榮國府勢大瞧不起我林家?!”
待到林如海一杯茶將將喝完,這才昂首一臉驚奇看向幾個婆子,奇特道:“幾位嬤嬤怎的不坐下?站著何為?”
榮國府的婆子見著林如海返來了,忙起家施禮。但是林如海卻像是冇有瞥見普通,隻顧著喝茶,也不說讓這幾個婆子坐下,倒叫幾個婆子好生受了一番罪。
隻是走水路來回也不過兩個月的時候,林家去信又是加急,此時賈敏下葬都快三月了才見著賈家的來人。且是一名主子都冇來,來的竟是幾個穿成這般的婆子。雖林如海明白賈家冇把林府看在眼裡,但此時見著賈家這般怠慢,心中還是滿滿的鬱氣。
林如海一臉恍然大悟,以後襬出了一副體貼的模樣道:“倒是我曲解了,還覺得是我林府接待不周,未曾想倒是嬤嬤們坐累了。既然如此,香楨,把這幾個杌子都撤了吧,好叫嬤嬤們好生活動活動。”
賈敏一歸天他便往都城賈家去了信,都城與揚州相隔甚遠他也清楚,是以也冇希冀頭七內能見著賈家的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