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才遊移了一下，道：“許是漕幫的人嘴巴不緊，這幾日兩位殿下和大爺一起在這裡查案的動靜，揚州稍有頭臉的人都曉得了……有骨頭輕的，便動了些不堪的心機……”

林楠嗯了一聲。

李資沉吟道：“你莫忘了，他除了劫船，另有嫁禍。不在荒無火食處行事，而選在揚州四周作案；決計誘殺漕幫中人，將屍首沉於此地；另有那具導致沉船被髮明的屍身，來的實在過分蹊蹺――以上各種，申明在此民氣中，嫁禍纔是最大的目標。”

李資歎道：“他們隻當你是緣木求魚，水中撈月，卻不知你從不做無謂的事――真正緣木求魚的人，恰好就是他們本身。他們隻道這破磚爛瓦毫無代價，漕幫船埠線索俱無，卻不知這些破磚爛瓦就是最首要的物證，漕幫船埠全無線索的本身就是最好的線索。”

見李資開端說閒事，林楠也收了笑，道：“想必殿下現在想明白了？”

若此人是為嫁禍而來，衝的無疑是他爹。若他直接將銅錠拋在一水流湍急之處，再將船駛到揚州四周弄沉，再加上那幾具屍身，那麼林楠便是猜到究竟，也於事無補――找不到贓物，又冇有證物，林如海將百口莫辯。

林楠伸個懶腰，捶著痠痛的肩背，道：“無影無蹤……殿下呢？”

林才忙道：“小的隻是令人送了些新摘的蓮蓬給兩位殿下咀嚼，旁的冇有做甚麼。”

李資曉得他想甚麼，淡淡道：“我既不肯當個被閒養在都城不得自在的廢料，也不肯將本身捆在那張椅子上，看似高不成攀，卻冇有一日是為本身而活――該當何如？”

李資接道：“你讓漕幫送賬簿過來，想必就是為了看看，那些銅錠會不會藏在某些貨色中上了岸。”

李資接道：“但如果到了都城發明東西被掉了包，一起查歸去，破案是遲早的事，以是官船隻能被劫。”偷換固然輕易，但是那麼多的東西，不成能做得無聲無息，或下藥或灌醉或引開，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成能做得無聲無息，待那些官差回想起來，破案是輕而易舉的事。

李旭直到晚間才返來,公然帶了新奇的蓮蓬,向等著他用晚餐的李資二人告了罪，說已經在內裡用過了,又隨便問了幾句案子的事,曉得河道那邊冇有甚麼新的發明，便自回房沐浴換衣了。

見林楠回望，李資乾脆將手裡的東西也放下，問道：“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