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有錯,此二人便是四年以後的祝熙之與馬文才。已及冠成年,祝熙之便得了父親賜字――九清,隻為叫其凡事心中腐敗。三思再三思,靈台清如汜,仰首問九天,無愧亦無疵。
一人孤身立於一樹紅梅之下,手托一支紅梅,低頭嗅其盈盈暗香,秀水之色的披風於風中悄悄舞著,近了模糊可見其衣袖處銀蝶暗紋。輕托紅梅的手苗條白淨如玉,烏髮半挽,青絲及肩滑落,倒是生生帶出幾分旖旎之意。緋色薄唇輕揚,笑意幾分,高雅幾分,晨光之下纖長睫毛恍若翩飛的胡蝶,於眼瞼處投下一片稠密暗影。
原是祝英台氣得指著柳宣的手倒是生生被人抓住,不輕不重的握在手心,既不覺疼痛卻也叫她抽不脫手來,本氣得柳眉倒豎,抬首之時忽見柳宣和紮眼神倒是滿滿紅了臉,終是咬緊了嘴唇不知說些甚麼。
祝英台低垂了腦袋,臉頰上垂垂染上胭脂紅,好久未曾說話。
“謝琰將軍那邊如何,孫恩之事可曾正視?”祝熙之垂下眼眸,現在時候他們已是離弦之箭不得不發了,孫恩此時恐早已萌發叛變之心,雖他恨不得孫恩早些起兵也好叫劉裕早早露於人前,緊著脫了桓玄,此種暗中相通之事倒是艱钜,畢竟以桓玄之狐疑還需謹慎再謹慎,然他亦是不想謝琰於此死亡。他早早提示謝琰不成藐視孫恩此人卻從未見效,隻因謝琰此生才調橫溢,從未得敗,心中自是驕傲自大的,如何看得起孫恩這平時名聲不顯之人。隻是恰是這輕敵之心叫謝琰兵敗如山倒,更扳連其宗子與次子同他一起命喪鬼域。
“柳子重,我是女孩子,你莫非就不能讓著我些麼?”如玫瑰花瓣的紅唇微微嘟起,麵上一副負氣模樣,祝英台惡狠狠的等著劈麵笑如東風的柳宣,想是現在表情必定好的不可。
“哈,誰敢惹你不痛快?祝家七郎,江左鳳凰,現在已是江左四傑之首。於會稽不太短短三年便已得軍心民氣萬千,謝將軍昨日還說我這是修了甚麼福才得了你這麼個寶,我馬家也算是祖上積善了。”
微不成聞的長歎一聲,果然這汗青不成更該,他便是故意想救其父子三人一命也是不能了,如何也不能暴光他們與劉裕之事,不然馬家祝家等不來劉裕一統天下便先亡了。幸虧謝混當時不在會稽,逃過此災害,雖今後亦是被劉裕所殺,然如果以他們與劉裕情分,或可週旋一二,便是假死也是行的。
祝英台嚥了咽口水,愣是今後挪了挪,她有些不敢直視這般的柳宣,隻低下頭道:“柳子重,你應知我與梁山伯一事,你亦應知我自小背叛絕非溫良女子,你又如何喜好上我?又為何如此對峙娶我?”
四年前英台受梁山伯情傷,雖是嘴硬不說倒是常常本身於無人處暗自哀傷,也是當時柳宣得了馬文才的動靜,忙著向祝家提親,英台未曾同意隻說要常伴父母膝下,遂也不了了之。柳宣倒是半點不泄氣,隔三差五便往祝家跑,這二人見麵還是同昔日普通吵嘴不竭,然豪情倒是不知不覺中點滴入心。他早知英台終會淪亡,隻是光陰是非罷了,本日總算是美滿了。
祝熙之此時倒是心中歡暢,如此一來英台總算是有下落了。
“郎君,柳郎君與英台娘子已到了,現正於屋子裡等著。”
祝英台本是低著的頭聽到此處倒是怒極,抬首惡惡狠道:“便是如此,你又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