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祝家七郎_第三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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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熙之不知祝公遠得知此事之時是個甚麼情狀,隻恐心中決計不會好受,便是斷情又如何,曾經滄海水、巫山雲如何都會記一輩子,念一輩子,便是不言不語不相告,然亦不相忘。

“於你而言,真是這般看的麼?琴絃斷了,你我之間便也就此斷了麼?”

“馬伯父,我父親已經言儘於此,你莫非還是不瞭然麼?”祝熙之早於馬寧致遠遠往祝公遠追去之時便往這邊來了,恰好將其堵於半路,“馬伯父你執意要我父親回顧曾經,然你可曾想過我父親與您早已不再幼年,負擔之責更勝往昔。父親此時已是人夫人父,而您亦有文才一子,您此種作為要將兩家之人置於何地?要將我母親置於何地?便是我等後代不甚介懷,你可曾想過我母親之感受?您要我祝家幾十年和樂毀於一旦麼?”

“熙之,我此生何其榮幸,既遇此生互許不渝之人,又得家人應允而未曾重蹈父輩覆轍,此生無憾。”下巴擱於懷中之人的頭頂,悄悄磨蹭著,自是密切非常的,馬文才從未覺著何時有現在這般心對勁足,“如果哪日我二野生夫鬼域定要於那三生石上刻上名姓,直叫生生世世不準分袂。”

“修明,你・・・・・・”馬寧致目睹著祝公闊彆去,倒是不肯放棄吃緊追去。

馬文才見著祝熙之又犯了咳嗽,一時也是急的不可,隻忙著與他拍背,柔聲道:“慢著些,慢著些!身子纔好了,你怎的還這般折騰?”

諦視著麵前之人的平和的目光,馬寧致語氣當中多了暴躁與不安,他從未想到再見之時竟是會如此的。

回顧再見馬寧致本想說出些甚麼,然見其哀慟模樣卻欲言又止。

“你我現在皆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又有何未曾看開?如果你我當年有熙之與文才的半點沉穩也不至那般結束,此時言當年之事亦不過徒惹煩惱,你我之間再無能夠,知己可為,戀人莫想。”

馬寧致呈現之時他二人亦是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遂早已心中模糊有了答案,然其實在於己身產生之時仍舊叫人難以置信。

原是馬文才於前段光陰裡應了謝琰之邀往會稽去應了缺,想到梁山伯是會稽之人,遂將那檢察梁山伯一事攬於身上,祝熙之鬨不過他就也半推半就的應了。

言儘於此,祝公遠隻覺他再無甚可說,隻甩了衣袖疾步拜彆,此地他是不想再留半晌。

琴音嫋嫋,如輕煙薄霧直叫人再難從中尋得前程,隻得流連於這音樂當中。一首思慕之曲此時卻可從入耳出斷情之意,琴音方纔還是纏綿纏綿,半晌已是哀思難當,皆歸於斷交之意,終究不過虛無。幼年初見,一見傾慕再見傾情,纏綿悱惻;光陰荏苒,曲終人散亦不過斯須。恍然間似有一聲無法感喟慘雜其間,歎儘緣起緣滅。

小園當中的梅林不甚大,不過幾步之遙二人便得見祝公遠端坐於石桌之旁輕撥素弦,傍晚餘暉灑落其衣袍之上,為其人鍍上一層淺金,更顯幾分高潔風雅。

許是他二人至心有靈犀,馬文纔此時亦是沉默不語,怕也是與他想到了同一處。彷彿他們於偶然之間曉得了幾十年前的一樁舊事,馬寧致的頹廢,於祝家的不善卻又想要兩家訂婚,馬家與祝家都未曾反對他二人之事,祝公遠見著馬寧致時的失態,一件件一樁樁莫不訴於彆人本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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