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祝家七郎_第三十六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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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第二日祝熙之醒來之時便已然從清茗處得知馬寧致竟是若日連夜拜彆了,誰都未曾奉告,隻徒留下一封手書言祝熙之才學他已然試過,足有過人之處而定為二品,如此再無其他言語。

祝公遠扯回本身的手,轉過身之時輕言道:“你我之情早在你屈就於馬家之時便已然斬斷,本日這琴絃不過是完整告終你我之間不該仍存的殘意。”

琴音戛但是止,有斷絃之聲傳來,再看去原是那琴絃早已經不住如此彈奏,不等曲終便已然斷裂,模糊間可見祝公遠微怔的模樣。

琴音嫋嫋,如輕煙薄霧直叫人再難從中尋得前程,隻得流連於這音樂當中。一首思慕之曲此時卻可從入耳出斷情之意,琴音方纔還是纏綿纏綿,半晌已是哀思難當,皆歸於斷交之意,終究不過虛無。幼年初見,一見傾慕再見傾情,纏綿悱惻;光陰荏苒,曲終人散亦不過斯須。恍然間似有一聲無法感喟慘雜其間,歎儘緣起緣滅。

伉儷恩愛,恩於前,愛於後。

回身而去,但見孤影印於梅林當中,隻覺每一步都艱钜至極,恍若裸腳行於炭火之上,痛的人難以自已。

而那曾許他此生來世、生生世世之人,如果他猜想不錯,非馬文才之父馬寧致莫屬。

“你我現在皆早已過了不惑之年,又有何未曾看開?如果你我當年有熙之與文才的半點沉穩也不至那般結束,此時言當年之事亦不過徒惹煩惱,你我之間再無能夠,知己可為,戀人莫想。”

祝熙之靠坐於假山石之上遠遠瞧著祝英台一人儘是憂愁之意的坐於家中溪水之旁,一雙妙目無甚神情的呆呆望著那隨流水而去的落紅。

馬文才見著祝熙之又犯了咳嗽,一時也是急的不可,隻忙著與他拍背,柔聲道:“慢著些,慢著些!身子纔好了,你怎的還這般折騰?”

祝熙之也不言語隻拿了看,倒是欲看欲怒,終是冷哼出聲:“好!好!好!好一個會稽梁山伯!”

原是馬文才於前段光陰裡應了謝琰之邀往會稽去應了缺,想到梁山伯是會稽之人,遂將那檢察梁山伯一事攬於身上,祝熙之鬨不過他就也半推半就的應了。

“熙之,我此生何其榮幸,既遇此生互許不渝之人,又得家人應允而未曾重蹈父輩覆轍,此生無憾。”下巴擱於懷中之人的頭頂,悄悄磨蹭著,自是密切非常的,馬文才從未覺著何時有現在這般心對勁足,“如果哪日我二野生夫鬼域定要於那三生石上刻上名姓,直叫生生世世不準分袂。”

言儘於此,祝公遠隻覺他再無甚可說,隻甩了衣袖疾步拜彆,此地他是不想再留半晌。

祝熙之不知祝公遠得知此事之時是個甚麼情狀,隻恐心中決計不會好受,便是斷情又如何,曾經滄海水、巫山雲如何都會記一輩子,念一輩子,便是不言不語不相告,然亦不相忘。

搖點頭,冬去春來於英台而言恐更是愁苦,春日已臨而梁山伯倒是了無音信。想到此處他竟是皺了眉,此事他一向覺著必有蹊蹺,如何也不該半分離劄也不來?總覺心中似有不安,莫非這梁山伯・・・・・・不會,這自是不成能的!英台為他如此,他如何也不會相負,再者觀其人亦是有交誼之輩,如何也不該做出此等事情。隻怪當日不該應了文才之言為著身子而將梁山伯之事交於他,現在倒是萬事不知,愁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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