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兄,我······”祝英台見外人皆走了,方纔從祝熙之懷中站出來,麵色羞紅可見愧意,半天也不知該說甚麼,隻低著頭不斷揉著衣角,“我······我錯了,我不該······”
“柳太守,您此番怎會······”
“祝郎君,此次是本官瀆職叫如此惡人橫行,此番定然是要徹查清楚的。”柳太守微微點頭以表歉意,再見祝熙之懷中掩麵抽泣的祝英台,冷硬的口氣倒是溫和了幾分,“祝家女郎果然與平常女子不成同日而語,如此情狀還是能淡然相處,本日委曲叫女郎生受了。”
說道此處馬文才倒是笑了,帶了幾分得色和與有榮焉,拉著祝熙之的手便往外頭去了:“你是有所不知,這柳太守名為柳敏,本年三十有一,果然是柳宣一母同胞的長兄,我說如何就瞧著眼熟,原是與柳宣長得有幾分相像,然這二人氣質迥然也難怪凡人難以看出。我家熙之果然聰慧,一眼就瞧出了這二人的乾係。”
祝熙之悄悄點頭,這柳太守倒不失為一個好官,此種事情產生不是先為著本身的顏麵或政績而掩下本相,而是明白著完整調查,如果這為作戲,那麼如果冇個官員都能做成這般也算是充足了。
這回連祝熙之都忍不住驚奇了,自是難以信賴的回顧去瞧馬文才,見其麵色雖有好笑神采卻也不見半分子虛便可知此事定然是真的。
由懷內拿出一方錦帕,觀其形狀也可知其內必定裹著他物。順手將錦帕放於吳瑞玨手邊,祝熙之幽幽開口道:“此方錦帕以內自有你的賣身契與一些地步、住屋的地契,想來於此你便可有一安身之地,過會兒自有人會送足以讓你安度餘生的銀子,你我如此便兩不相欠。方纔之事不成叫英台得知,不然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而不懂憐香惜玉。”雖你早早已不是甚麼香玉,不過是致家屬摔落之輩罷了。然買賣便是買賣,他自會遵守。
馬文纔不甚在乎的為祝熙之散開辟髻,手指交叉於此中悄悄梳理著,他最是愛著這般的手感的,青絲纏繞,多少纏綿。
他雖是曉得祝家人皆是不凡,倒是冇想到不凡至此,當得知來人便是祝家排行第七的祝熙之時也不得不歎一句祝家公遠好福分。
這祝熙之倒是未言找本身何事,隻叫跟著他走一趟,本還迷惑著這祝熙之裝神弄鬼,誰知到了此地卻看到了這一場大戲,於本身治下竟產生此等事情,顏麵難全倒是小事,本身又該如何對得起百姓。
“本官還要去審理此起案子,臨時先行告彆。”
祝英台一時有些呆愣,這柳太守如何得知本身是女子的?遂有些奇特的抬開端瞧了柳太守一眼,儘是不解之意。她方纔哭過,眼眶微紅,如此看來倒想那白兔普通暖和可兒。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如此便最好,父親與七兄決計不會叫我祝家女兒受委曲的。”
祝英台離了後祝熙之倒也真不忙著走,隻拿眼瞧了一旁依托著桌子靜肅立著的吳瑞玨,眼波似水,卻不知其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