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本身則將小矮幾拖到了床邊,坐在了床上――我這才發明,矮幾上放著一些傷藥和紗布,看景象,是她正籌算換藥。
“呃,應當的,應當的……”我也未曾想到她竟然順勢承諾了,彷彿對於彆人替她上藥這件事並冇有太大的衝突情感――我不由開端胡思亂想:莫非她對彆人也是如許隨便麼?如果換了其他的侍衛,乃至是我的侍從小蟬,她是否也會欣然接管對方的辦事?
夜深人靜,那些被我強自壓下的情感開端垂垂冒出了頭,經過方纔的事件一發酵,本來還昏黃恍惚的動機變得清楚起來――枉我對彆人都能端著親王的架子,不露聲色地扮演好鄺希晗;可一到了那人麵前,甚麼沉著矜持,甚麼處心積慮,十足都變成了不堪一擊的笑話。
有了抹藥時的不測發明,在靠近她的脖頸與耳際時,我的視野便成心識地逗留了一瞬,公然見到她的耳垂染上了一抹不天然的嫣紅――看來,她也同我一樣害臊呢。
點頭苦笑,我將臉埋進柔嫩的枕頭,任憑淚水肆意流淌。
“殿下不必勉強……”她欲言又止的模樣教我驀地間復甦,暗罵本身不該想那些個有的冇的,專注替她抹起傷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