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怕之餘,我也顧不得羞怯,趕緊又朝著她的方向蹭了蹭,乾脆地縮進了她的懷裡――隻感覺她先是僵了僵,隨後無法地歎了口氣,認命地由著我將她當作抱枕取暖。
雨勢越來越大了,我已經能感遭到飄進車簾的雨星和諱飾不住的寒意;總算在雨幕連天之際,我們一行人趕到了四周獨一的掩體――那座用粗陋來描述都已經算是潤色美化的破廟。
有了薑灼在身邊,心安之際倒是睡得非常苦澀。
我一小我能換這麼多人,很劃算不是麼?
“甚麼?突圍?”我腦中一懵,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步隊是遭碰到不著名的埋伏了――遵循這保護隊長的言下之意,竟是要拖住仇敵為我殿後,好教我先逃竄麼?
莫非說,這兩撥黑衣人……不是同一家權勢麼?
縮在薑灼的懷裡,我細心辯白著每一種教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想要翻開車簾看個究竟,卻又怯懦地不敢行動,內心掙紮著、躊躇著,同時也鄙棄著本身的無能為力。
暴雨還在持續,天氣也幾近烏黑,暖和的火光暉映下,保護們剛毅的臉龐也染上了淡淡的疲色,而我心頭的愧意也更重了幾分。
“薑灼,你有冇有感覺……內裡過分溫馨了?”拽了拽她的衣角,我側過身,換成抬頭躺著的姿式,卻還是賴著不肯分開她的腿――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今後還不曉得有冇有機遇呢!
“殿下但是擔憂?”薑灼淡淡地問道,麵上是一如平常的平靜,教我也跟著放鬆了幾分。
我嚇得當即展開了眼,就見她冷著臉側躺在我身邊,一手攏著我的腰,一手撐在我耳邊,幾近將我整小我都壓在身下;心跳突然停了一拍,我趕緊扭過甚避開她的直視,隻見那火堆就在我不到一個手臂的間隔外,如果不是她及時拉住我,隻怕現在我的臉就已經被火舌舔過一遭了。
雨天路滑,不宜趕路,何況我們還遭到了埋伏,當務之急是找個安然的處所休整一番,再作籌算。
顏珂給我指派的保護隊長孔殷地敲了敲車壁,沉聲說道:“啟稟殿下,我們的步隊被一群蒙麵的黑衣人圍住了,對方與我們人數相稱,不宜久戰;部屬會安排部分人保護殿下突圍,請殿下保重本身。”
而我清楚記得,在第一次被圍住時驚鴻一瞥所見,那批黑衣人手中的刀鐔,是毫無棱角的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