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緊緊攥著,疼得我直冒盜汗,此時我卻顧不得這些,隻一心在她摟著我腰間的手上;胸膛毫無間隙地相貼著,柔嫩之處擠壓著,那觸感教人羞怯之餘,卻又生出些情不自禁的沉浸溫馨來――她問我何事想不開,莫非覺得我沉進了水中是籌算他殺?
第三日,我假裝不經意的模樣,嘴唇悄悄掠過了她的臉頰;她隻是頓了頓,並冇有說話,我的膽量也變得大了起來。
想著方纔各種,一時歡樂,一時落寞,一時糾結,一時又羞怯,衝動之際,忍不住憋了一口氣,沉進水裡――
她溫馨了一會兒,低低地應了一聲,隨後像是驀地發明瞭我倆之間含混的姿式,回過味來,忙不迭將我的手拉開,又扶著我坐回了浴桶中,將手中籃子裡的藥材都倒進了水中。
此時那藥效也闡揚到了極致,我的胸背四肢,統統與這桶中藥水打仗的處所,無一不是劇痛難忍,彷彿有人正拿著一把刀子在上麵交來回回劃拉著,固然看不到鮮血淋漓的模樣,卻彆有一番痛徹心扉的慘烈。
“薑灼……”她定定地看了我一眼,忽而彎唇一笑,那笑純如朝露,清麗無雙,卻教我心中一澀,驀地間生出無窮無儘的發急來。
第二日還是是如此,隻是在薑灼抱著我的時候,我貼著她柔嫩的胸脯,聽著她舒緩有力的心跳,心中癢癢的,想要做點兒甚麼。
氛圍卻不受我的節製,在驀地間變得含混迷離起來。
“……嗯。”吃力地點點頭,我衝她悄悄一笑,半閉著眼睛靠在桶壁上歇息。
“你在做甚麼?”冇等我開口,一個清冷又暗含慍怒的女聲已先一步在耳邊響起,“何事想不開,竟要如此!”
等她閃身出門,又謹慎地將門掩上,房中隻剩下我一人時,我終究鬆下了一向緊繃的神經,感受脫力般朝後靠在了桶壁上。
感喟著,又忍不住勾起笑來,是自嘲,也是歡樂――這輩子能夠有一個本身傾慕的人,本就是一件可遇不成求的事,即便是未曾宣諸於口的暗戀,於夜深人靜時悄悄拿出來咀嚼一番,那種酸酸甜甜的表情,也是非常美好的,而這類獨一無二的思路,老是格外教人珍惜。
我能閉上眼睛,捂住耳朵,避開觸摸……我能樊籬了統統感官,可就是樊籬不了她的音容笑容;我的內心藏著她,我的腦中念著她,我冇法……不去想她。
我從未受過這般程度的痛苦,若不是薑灼一向死死握著我的手,給我支撐,隻怕我早就捱不住這痛苦,沉到水裡淹死了。
如許想來,內心先是一喜,複又一酸:如果我自作多情,曲解瞭如何辦?
我咬了咬牙,正深思著該如何與她搭話,卻發明這桶中浸泡的藥材開端闡揚起藥勁兒來――先是熾熱不堪,彷彿要將我燒去一層皮肉,接著又密密麻麻地出現了疼,好似有成千上萬根細如牛毫的小針紮入我的身子,反幾次複,疼得我幾近哭了出來。
過了近一炷香的時候,那痛才垂垂減退,而我的力量也隨之退了個潔淨,低喘著扒在桶沿,也冇了那些情情愛愛的心機,滿腦筋隻剩下劫後餘生的光榮。
她的伎倆算不上鹵莽,卻也絕對比不上小蟬如許的侍向來得溫馨,摩挲之時更有幾次偶然間揉在敏感之處,害得我差點叫出聲來――也因我現下渾身有力,隻好任由她行動,即便是內心羞怯到了頂點,也隻假裝甚麼都冇有產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