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GL)灼心_第97章 選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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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皇權。

――身為天下至尊,卻連本身要納多少侍君都不能作主,不成謂不是一種哀思。

武官之首天然是穆家的那位輔國將軍大人,文官之首卻不再是盧修竹的母親,中書令盧恒,卻站著我名義上的婆婆――帝徒弟筠崇。

“微臣惶恐。”那禮部官員不緊不慢地撩了衣襬跪下,俯低了身子深深地叩首,大有長跪不起直言屍諫的意義。

“走吧。”冇等我走近,她便轉過身,率先往朝露殿走去,彷彿隻是剛巧路過我的門前,輕描淡寫地叫上我一道,而並非特地來接我――這教我本來因為插手朝會而鬆快了幾分的表情又重回壓抑。

――有道是法不責眾,看來這廣納侍君的主張竟是眾望所歸麼?

諦聽起來,她的聲線比鄺希晗要低上半分,氣質也更顯冷肅,但是她遠遠地坐在禦座之上,莫說是底下戰戰兢兢的官員們,就連離她稍近的宮侍也難以發明這纖細的不同,又有誰膽敢思疑這位“陛下”的實在身份呢?

方纔粗粗掃過一圈,有幾張熟麵孔,也有很多未曾見過,冇甚麼印象的生麵孔,倒是不見鄺希晴最得力的幾個親信,也難怪冇有人認出來。

好笑,就是借這些人一百個膽量,她們也不敢說個“不”字吧。

至高無上的,是以使我被捨棄的……皇權啊。

“戶部!兵部!工部……”薑灼每提到一個部分,便有幾小我順次跪下,說到最後,竟是跪了一整片,“……光祿寺、鴻臚寺、宗正寺!”

――哪怕內心再反對,再順從。

……不過,她如何會在這兒?

倒是冇有再看我一眼。

我隻作不知,兀自坐進了空置好久的坐位,支著下巴,若無其事地看向人群――目光所及,多數移開眼或是低下頭,竟是無人情願與我對視,也不知是驚懼多一些,還是鄙夷多一些。

心口怦怦直跳,一下快過一下,彷彿要從我胸膛蹦出來似的,除了這震天的心跳聲,我耳中再也聽不見彆的聲音,眼裡也再看不到彆的色彩,隻要那一汪烏黑墨潭中模糊流轉的虎魄光暈,彷彿哀切歎惋,又彷彿隻是純真地凝睇著我。

我聽得一愣,下一瞬卻感覺那高座上的人較我反應更甚,固然不言不語,身上的氣味卻陡地冷了下來,教人忍不住麵上一寒。

那禮部官員似無所覺般接著說道:“陛下膝下隻得皇長女一名,後宮也獨一侍君寥寥幾人,事關鼎祚,大選刻不容緩――六年前,陛下以孝期未過為由推拒,三年前又以國庫不豐打消,本年風調雨順,國庫充盈,此時大選再合適不過,還望陛下明鑒。”

我不由迷惑:她的名譽雖高,官職卻隻是從三品,常日裡賣力天子的講課筵席,應當是冇有需求插手朝會的……或者說,是冇有插手的資格。

跪著的一方仗著人數,倒也不怕就此激憤了掌權者――要曉得,君王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漂杵,天下縞素,她們到底有何憑依如此猖獗?

想到這兒,我轉過甚去看高高在上的薑灼,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彷彿她也恰好朝我看了過來,掩在十二旒珠串後的眸光看不逼真,隻是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起,似是帶有幾分安撫之意。

跟著薑灼的腳步施施然踏進朝會主殿,較著感遭到垂手肅立的官員們在見到我時不約而同投來的諦視,震驚有之,瞭然有之,卻都強自壓下了,隻是本來溫馨的氛圍中湧動著一絲分歧平常的沉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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