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無上的,是以使我被捨棄的……皇權啊。
“戶部!兵部!工部……”薑灼每提到一個部分,便有幾小我順次跪下,說到最後,竟是跪了一整片,“……光祿寺、鴻臚寺、宗正寺!”
心口怦怦直跳,一下快過一下,彷彿要從我胸膛蹦出來似的,除了這震天的心跳聲,我耳中再也聽不見彆的聲音,眼裡也再看不到彆的色彩,隻要那一汪烏黑墨潭中模糊流轉的虎魄光暈,彷彿哀切歎惋,又彷彿隻是純真地凝睇著我。
我多想親口問問她,眾目睽睽之下,還是忍住了。
無趣地收回目光,就聽薑灼淡淡地說道:“淩王的身材已無大礙,此後便一同參與朝會,眾卿可有貳言?”
我不由迷惑:她的名譽雖高,官職卻隻是從三品,常日裡賣力天子的講課筵席,應當是冇有需求插手朝會的……或者說,是冇有插手的資格。
“淩王,朕想聽聽你的定見。”冷不丁聽到她點了我的名字,我內心格登一下,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昂首與她四目相對。
武官之首天然是穆家的那位輔國將軍大人,文官之首卻不再是盧修竹的母親,中書令盧恒,卻站著我名義上的婆婆――帝徒弟筠崇。
――哪怕內心再反對,再順從。
若說無人授意,我是不信的,卻不知究竟是誰在暗中鞭策著這統統,而這從中得利的贏家,又會是誰呢?
“陛下息怒,”一名身穿緋色官服的中年女子慢條斯理地踱到了那跪著的二人身邊,在我覺得她會說出些甚麼扶植性的發起時,卻見她也利索地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直視天顏的模樣,口中則道,“微臣……附議。”
――身為天下至尊,卻連本身要納多少侍君都不能作主,不成謂不是一種哀思。
翌日一大早,雞鳴剛過,我便穿戴整齊,隻等著薑灼派宮侍來領我一道上朝。左等右等,倒是她親身敲響了我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