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翟逆。”祁寒咬緊了牙關,一拳朝他臉上揮去,意亂情迷的眼眸中染著一層肝火。
喉嚨裡“嗚嗚”有聲,舌尖抵拒著入侵,卻被對方高超的吻技,變成了勾纏。強行侵入口腔的唇舌攪動吸吮著,挑逗著他體內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慾望防地。他清楚不肯意,清楚是想要回絕的,但身材卻像是不受節製普通,顫抖著,起伏著,自主自發地狠惡迴應著翟逆。
祁寒本就是聰明之人,循著這段日子的蛛絲馬跡,他公開裡早已猜到,這是翟逆給他佈下的局,給他撒下的網。但他卻不肯意跟翟逆撕破臉,拆穿他。因為,在雪廬的日子,是彆人生中非常滿足歡愉的一段光陰,不管這段光陰,是不是翟逆給他締造的幻象……貳心中還是敬愛著翟逆的,乃至將他當作兄長普通密切。
祁寒還是不風俗漢朝跪坐的風俗,也曉得翟逆不拘末節,便大大咧咧將腿一張,坐到了他身邊。翟逆眯了眯眼眸,拂開廣大的袍袖,從水皿中倒起一杯茶,遞到祁寒手裡。
祁寒進了雪廬,熟門熟路走進庖廚裡,放下了魚簍子,把寒水魚、大青蝦十足倒入灰青色的大水缸中,又折身到水井邊上,放出溫熱的泉流,洗淨了身上附著的輕微腥氣,這才走回翟逆房中,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告彆。
但在這一刻,卻俄然發作了。
直至祁寒那雙燦然生輝的眸子,全然暗淡了下去,彷彿落日殘照被夜色併吞殆儘,消泯了最後一點光芒。
欲.火和肝火兩重加持之下,祁寒上挑的眼眸已然一片赤紅。
他那麼迷亂,又那麼復甦。秋泓般的目光彷彿一道清澈的水流,瀾瀾波光,望向翟逆腰間那枚硬玉般的懸香。
祁寒赤紅著眸子,噴出滯灼滾燙的鼻息,扯起嘴角,冷嘲一笑,“同是勾惹民氣。
、戴德德雪廬告彆,恨薄情懸香惑心
翟逆的手掌拂開了祁寒的衣衿。裡衣柔嫩的衣料附在滾熱的肌膚上,令人愛不釋手。翟逆沿著那光滑的皮膚摸索著,幾近能夠形貌出祁寒纖細的腰線,以及覆著一層薄長肌肉的胸膛。
祁寒麵色慘白,伸直在他懷中,二人身高差異不大,做不出小鳥依人的行動,卻仍然貼得很緊,顯得非常密切。
“這麼貴重,用在我身上,豈不華侈……”祁寒哼然嘲笑了一聲,竭力道,“它是甚麼?春.藥,迷藥?”
實在,他一早就有過猜想了。為甚麼一見到翟逆,便會生出歡樂無窮之感,跟他在一起,就像是健忘了統統憂愁煩惱,連趙雲也很少想起;為甚麼一分開他,就感覺心頭像被掏空了一塊,非常難過不捨;為甚麼會越來越依靠他,不斷在夜夢中與他私相授受,親吻密切,又為了他生出很多心悸癡魔之感……
他眼睜睜看著一層氤氳的水霧漫過那雙純黑瞳孔的大要,眼睜睜看著祁寒裹著白襪的腳指緊繃著伸直了起來,眼睜睜看著他因為受不住情潮的澎湃打擊,而揚起了頭顱,透暴露致命的咽喉部位,喉結高低轉動,病篤掙紮。
話落,他毫不躊躇地俯下身去,倔強地攫住了祁寒的唇,舌頭撬開牙關,深深地吻住了他。
而後,他公然就聽到了料想當中的話語。
房中光芒充沛,青氈鋪地,圓木砌成的牆體兀自帶著一種樸素的草木暗香。一案一杌,一皿一器,潔淨整齊,俱是本來模樣,但翟逆坐在紋案背麵,看著祁寒的眼神,卻顯得那麼陌生、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