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迷亂,又那麼復甦。秋泓般的目光彷彿一道清澈的水流,瀾瀾波光,望向翟逆腰間那枚硬玉般的懸香。
趙雲的傷勢大好,他們也該走了。
“記得,”祁寒有些神思不屬道,“但,我要和阿雲趕往郯縣……恐怕……恐怕……不能……”
房中光芒充沛,青氈鋪地,圓木砌成的牆體兀自帶著一種樸素的草木暗香。一案一杌,一皿一器,潔淨整齊,俱是本來模樣,但翟逆坐在紋案背麵,看著祁寒的眼神,卻顯得那麼陌生、支離。
翟逆的手臂非常用力地擁抱著他,低下頭,看向那張令他愛好執唸的臉。
祁寒的眼角滿是心機性的淚漬,握著拳頭,渾身顫栗。也不知是被情.欲煎熬的,還是被龐大的肝火燒的,他紅著眼眶,瞪著翟逆,目眥欲裂。口中咬牙一字一字迸出一句:“翟逆……你到底給我下的甚麼迷魂藥。”
他想要推拒翟逆,卻冇法順從來自心機上的激烈慾望。
翟逆冇有說話。筆挺肥胖的高大身形,筆挺坐在案前,雙目平視火線,巋然不動。直到身邊的人扶著額頭,失重而向後跌去,他才緩緩伸脫手臂,順勢將人拉進了懷裡。
身下的人扭動得越來越短長,翟逆終究罷了這個吻,抬開端來,凜然含笑,看著他。
本日他與趙雲早早就釣夠了魚蝦,在湖麵上閒談,專為等候翟逆返來,向他告彆。
翟逆非常享用這個吻。他慵懶地閉著眼,深深感受著祁寒,彷彿如許,便能夠完整征服懷中的人。
但在這一刻,卻俄然發作了。
“這麼貴重,用在我身上,豈不華侈……”祁寒哼然嘲笑了一聲,竭力道,“它是甚麼?春.藥,迷藥?”
翟逆的身材熾熱,眼中卻冇有半點鎮靜和歡樂,隻要一片死寂。
翟逆的手掌拂開了祁寒的衣衿。裡衣柔嫩的衣料附在滾熱的肌膚上,令人愛不釋手。翟逆沿著那光滑的皮膚摸索著,幾近能夠形貌出祁寒纖細的腰線,以及覆著一層薄長肌肉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