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馬超聽話的挪了挪,貼著牆,騰出個一臂寬的位置來。
“……”
“……”
“哪疼?臉上?”劉禪戳戳他的腦門。
“呲――疼――”馬超低叫一聲。
呼呼――
本來,馬超早已不知何時去會周公了。
“哦,那就好。”
劉禪的確要吐血:“傻子,看看你後背。”
耳畔俄然傳來個聲音,飄忽的,有力的:“你是你,你跟阿鬥不一樣。”
“那如何辦?”
眉峰稍舒,馬超有力的點點頭:“彷彿好多了。”
“如何樣,有冇有好一點?”劉禪體貼的問。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又偷眼瞄疇昔,一瞄,冇見著白淨的胸膛,倒對上了馬超水光瀲灩的眼睛。
“……我曉得。”劉禪難堪的應和一聲,轉過身子,凝著神,往馬超的後背看疇昔。
不一樣……劉禪浮泛的眼神,複又敞亮起來。
馬超當真的,一字一句道:“……軍……師……家……中。”
桌上那隻白燭,點的差未幾了,還剩個指頭大小,估摸著再有一兩刻鐘就冇了。門縫裡,有幽風吹過來,吹的燭火一晃一晃的。晃的眼睛花,劉禪擱上馬超的臂膀跑疇昔,將門簾放下來,擋住了那點風,燭火終究穩定了。
“後背。”
劉禪哼了一聲,冷聲道:“你往裡挪點。”
馬超乖乖躺好,但他長手長腳的一上去幾近把床占滿了。他蹙眉問:“那、那小主公你睡哪呀?”
“背上還疼?”劉禪非常耐煩的問。
“有。”
馬超倚在床沿邊上,半闔著視線,臉上一片慘白,紅疹子素淨欲滴,嘴角泛白,偏他還微張著唇問:“小主公,是誰受傷了要止血?”
“呲――疼――”馬超喊了一聲。
“……好罷,還記仇。”劉禪乾咳兩聲,又板著臉道,“不跟你計算,把上衣脫下來,給我看看背上是何環境。”
“……末將忍不住了。”馬超說了一句,臂膀一動,手臂一伸,苗條的手指便往臉上抓疇昔。
馬超不幸巴巴的坐起來,反手疇昔摸了摸背上,一摸,又是好一陣齜牙咧嘴,清秀的眉眼糾結成一團。
“這、這這是如何回事?”馬超看的心驚肉跳,隻感覺身上愈發疼痛了,並且臉上彷彿在發癢,沙沙沙――好想用手撓。
沉默一陣,劉禪不太天然的站起家道:“躺床上去好生歇著……”
“如何了?難不成背上很嚴峻?”劉禪皺眉,又有點愁悶,“馬超你不是很能忍的嗎?明天早晨如何老叫喊,跟個女人似的。”
“……想撓。”
思忖半晌,劉禪決定還是先將馬超搬到床上,待天瞭然,再去請智囊過來看看。
“……”
隔著暗中,馬超都能感遭到一雙冷眼如刀般飛過來,立即老誠懇實閉嘴,稍動了一下,俄然有隻小小的手扶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往竹床上帶。
“草藥?”劉禪憂愁,吃緊道,“大早晨的去哪找草藥啊?”
馬超歪過甚,水漉漉的眼睛在黑暗裡發光發亮:“……癢,臉上癢。”
“淨水?布條?”劉禪一聽,回身便往外跑,想著彷彿廚房裡還是哪有水來著,布條,布條隨便撕個衣裳就行了。
罷了罷了,何必庸人自擾?劉禪暗歎口氣,歸正不管她是誰,此時她都在這三國不是嗎?於她而言,是誰已經不首要了,首要的是,如何將這平生過好,過的舒坦。欺辱她的,永不會放過,待她好的,長生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