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滿臉委曲:“……上回忍著,小主公你打了末將一巴掌。”
“……好罷,還記仇。”劉禪乾咳兩聲,又板著臉道,“不跟你計算,把上衣脫下來,給我看看背上是何環境。”
“……”
屋內,一片烏黑。
“……我曉得。”劉禪難堪的應和一聲,轉過身子,凝著神,往馬超的後背看疇昔。
內裡,月色清淺。
一看,也是倒吸一口冷氣,隻見那白淨的背上充滿了橫反正豎的傷口,有的深有的淺,深的皮肉翻飛,淺的出了一薄薄的一層血。再緩緩將袍子往下拉,扯下來幾塊血皮,馬超麵上一震,似是疼的扭曲了,五官都緊巴巴的皺在一塊。
馬超小聲回嘴道:“……末將馬術很好,不會摔的。”
媽的智障!
聞言,馬超當即毫不躊躇的解了腰上繫帶,手腕一動拉開了上身的白袍,這類時節,輕易出汗,凡人普通都隻穿一件袍衫,馬超也不例外。悄悄一扯,白袍如雪一樣沿著起伏的胸膛滑落,落至腰際,暴露細白的皮膚來。
“哦,給你看背。”劉禪立時回過神,內心忍不住哂道,劉阿鬥呀劉阿鬥,又不是冇見過男的,至於看個上半身看的入迷嗎,再說這智障纔多大,有甚麼都雅的?
“小主公,你走神了。”
“草藥?”劉禪憂愁,吃緊道,“大早晨的去哪找草藥啊?”
“哪疼?臉上?”劉禪戳戳他的腦門。
“哦,那就好。”
“……末將忍不住了。”馬超說了一句,臂膀一動,手臂一伸,苗條的手指便往臉上抓疇昔。
“哦。”馬超聽話的挪了挪,貼著牆,騰出個一臂寬的位置來。
劉禪的確要吐血:“傻子,看看你後背。”
馬超倚在床沿邊上,半闔著視線,臉上一片慘白,紅疹子素淨欲滴,嘴角泛白,偏他還微張著唇問:“小主公,是誰受傷了要止血?”
“哼,再說一遍?”
“哦……”馬超一臉衰弱的撇過甚,向肩側一看,隻見脊梁骨那一片,血肉恍惚,溝壑叢生,慘不忍睹。
“……”劉禪冷靜抽回雙手,他後背疼,估計是方纔拖他的時候蹭到了甚麼東西。唉,臉上疹子還冇消,身上又出事,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耳畔俄然傳來個聲音,飄忽的,有力的:“你是你,你跟阿鬥不一樣。”
暗中當中,大眼對小眼。
“……”
馬超乖乖躺好,但他長手長腳的一上去幾近把床占滿了。他蹙眉問:“那、那小主公你睡哪呀?”
思忖半晌,劉禪決定還是先將馬超搬到床上,待天瞭然,再去請智囊過來看看。
劉禪又急又氣,“另有冇有彆的體例?”
劉禪斜他一眼道:“歸去?一上馬立即掉下來摔死?”
“背上還疼?”劉禪非常耐煩的問。
馬超緩緩道:“打盆淨水,把傷口洗淨,再用布條包起來,可頂一時之用。”
話音方落,桌上的白燭閃動兩下,驀地燃燒了。
馬超疼的冒盜汗,緊緊咬著牙關道:“草藥。”
她跑回床邊上,正要把馬超往竹床推,卻見他如扇長睫覆蓋下的視線悄悄闔動了一下,接著清秀的眉毛一皺,麵上一擰,驀地展開眼。水光瀲灩的眸子,淚汪汪的:“痛……很痛……”
馬超不幸巴巴的坐起來,反手疇昔摸了摸背上,一摸,又是好一陣齜牙咧嘴,清秀的眉眼糾結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