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你的新臉皮實在累墜得很,你本來的那張臉皮倒也不是那般見不得人,不如就我先替你揭了吧。”唐崢也收了劍,隨後便笑眯眯地說道。
唐恒收了手上的隨柳刀,倒是爽利落利地說道:“恩,我輸了。”
唐然一伸手便捂住了本身的眼睛,心道一聲,幾年不見,徒弟說話的本領怕是更加的高了,心下又默唸了一,二,三……
唐崢心下不由嗤笑了聲。
唐崢臉皮子一抽,腳下使著小八卦步,側身從唐恒的腋下又滑了出去,道了一聲,“你何時竟哪來了這麼厚的臉皮?”
唐然見了,驚得忙在台下喊道:“堡主莫要打動!”
唐崢眯著眼便去瞧台下正心虛著眸子子四下晃著的唐然,唐然隨後也回了唐崢一個笑眯眯的笑容,便知這瘋女人多數也早就瞧出了唐恒,到底是親傳弟子,哪還能有認不出了這親傳徒弟的事理?
“話不能這麼說。”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恰是因為歐陽焱鑄了一輩子的劍,司馬炎鑄了一輩子的刀,驀地讓他們去鑄一把刀,一柄劍,心下別緻之餘,偶生妙想,頓有豁然開暢之感,而又因為鑄刀鑄劍之術又有想通之處,兩人又同是浸淫此道數十年的大師,才氣鍛造出這一柄天下無雙的隨柳刀,一柄天下無雙的逐流劍,是偶爾,倒也不失為必定,卻不能是以否定這兩位大師在本身本來的刀劍之道上的成績。”
唐然一捂臉,道:“公然更加的無恥了。”
一旁的楚留香一點頭,也道了聲,“無恥之尤……”
那柄長軟劍原是纏在唐崢腰間,劍鞘竟也是一層軟皮,劍橋烏黑如墨,又看似像一層平常布料般的柔嫩,粗粗一看,隻覺得是纏在此人腰間的一條平常腰帶,不想竟是一柄如此的神兵,若在對戰之間俄然發難,猝然之下,平常之人想必也是要對付不來的,果然是深得唐門公開陰人做法真髓的唐家堡堡主。
“果然是逐流劍。”楚留香笑道,“能得見這一刀一劍,天下無雙的一對神兵,此次武林大會倒也算不上是一無所獲了。”
卻見那唐恒也不躲不避,唐崢手上的劍尖便挑著此人臉上一層薄薄的臉皮掀了起來,暴露一張瞧著非常清秀,卻恰好死死地板著的一張死人臉皮。唐崢使劍的時候瞧著彷彿不如何經意,但是劍上的行動卻未曾傷了此人的皮下的那張臉皮分毫,倒確切是使得一手非常精美的好劍法,手上的力道更是把持得分毫不差。
手上的長軟劍不經意間似是已經繞著唐恒的右臂繞了上去,唐崢的手上的行動看似紋絲不動,但是手腕間極其藐小的顫栗竟已能控得那長劍如同他的左膀右臂普通得心應手,唐恒腳下猛地一個使力,竟俄然從唐崢的□□滑了疇昔,反身又湊至了唐崢的耳邊說話,“你捨不得殺我。”
唐恒道:“你殺不了我。”
唐門堡主唐崢尤善一手入迷入化的機簧流毒之術。唐門素以暗器毒術聞名蜀中,江湖當中亦早有傳聞。江湖中人在殺人之時使些暗箭流毒之術的手腕倒也是無妨,但是,如果兩人對陣比武之時,再使些公開裡的招數,那明顯就有些有失風采了,在江湖上也多少要遭人詬病了。
“徒弟來尋人了,我本是跟著一道來的。厥後傳聞你也來了,我也就來了。”唐恒持動手上的隨柳刀,眼神一閃,麵癱著張臉,忽而正端莊經地說道,“我想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