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給了我實現慾望的機遇,”克勞德密切地點了點埃莉諾的鼻尖,“你很傷害,但我還是很中意你……再給我一點時候,等我真正代替羅伯特成為科林西亞的仆人,我會娶你。”
“之前靠近你的男人有冇有說過?你身上有種令人發瘋魅力,那乃至能夠說是妖怪的力量,讓我明知是你的圈套還是任你擺佈,乃至……”克勞德嗓音嘶啞,“乃至漏算了不該遺漏的東西。但很奇特,固然現在你還是很誘人,那種魔力卻消逝不見了……”
黑髮男人的瞳孔猛地擴大。
“您冇有居於人上的自傲,以是剛纔會被我輕而易舉地激憤,”埃莉諾垂眸笑了笑,“如果是羅伯特,哪怕鄰國群起而攻之,他也不會有涓滴擺盪吧。這與他是否是科林西亞公爵無關,不如說,恰是他的自傲令附庸甘心跟隨他。而您即便有他一樣崇高的血脈,也還是不成能成為他。”
“我再反覆一遍,不要再叫我克勞德大人。”
“阿默斯。”埃莉諾向著氛圍輕聲喚。
埃莉諾竟然笑出聲:“現在你該擔憂的莫非不是科林西亞的貴族大人們?手握重兵的領主們和一個女人,更傷害的究竟是哪邊?”
“夠了!給我閉嘴!不要叫我大人!”
意猜中地無人應對。她曉得他在看著她,無聲旁觀了統統。或許他還在等著她哭著祈求他返來,但她不會讓他如願。
克勞德滿身一震,他緩慢抽身,儘力拚集起傲岸的態度:“我另有事,不能一天都耗在你身上。”他走到門邊,冇轉頭:“明天如果你還是如許,我真的會殺了你。我包管。”
“我說錯了嗎?莫非是我曲解了?”克勞德說話還是低柔,卻扳起了埃莉諾的下巴,與她眼對眼地逼視,“為了喚起我的公理感與庇護欲,莫非不是您假裝被羅伯特大人虐待、進而藉機引誘了我?”
她眼下一無統統,卻也並非一無統統。她起碼另有本身。阿默斯寄身的鏡子成了魔鏡,能照出統統民氣裡深藏的巴望,魔物藉此加以挑逗,將*的工具轉嫁為埃莉諾。她一次又一次地借用阿默斯的力量,潛移默化學習著魔物窺測民氣。不知不覺間,她已然成了最好最有效的兵器,不需求藉助魔物的力量就能傷人。
埃莉諾下認識去摸枕頭下,那邊甚麼都冇有。而她與阿默斯之間一向以來如有似無的共感也消泯無蹤。她有那麼一瞬失措,隨即平靜下來,儘力扮演好當前的角色:“羅伯特……你把羅伯特……”
他吐字溫存,無端令埃莉諾想到了另一個黑髮紅眸的男人:“披著和順有害的外皮,內心卻比蛇更暴虐冰冷,我與你是同類,”他再次頓住,在埃莉諾鬢邊深深一嗅,她難以按捺地顫抖起來,男人愉悅地低笑,“你在驚駭?本來你也會驚駭……”
也許是倦怠得目炫,埃莉諾恍忽瞧見窗外有人影晃過,隨即發笑點頭:
扶著牆一點點起家,埃莉諾感受滿身輕飄飄的。她儘力集合重視力,想要思考下一步的籌算。不曉得羅伯特的死訊是否傳開了,她不能希冀北洛林的救兵。獻媚順服對克勞德早不起感化,明天的伎倆隻能用一次,如果要撤除克勞德,就隻能在明天,必須一勞永逸……
一陣寒意攀上埃莉諾的背脊,她卻冇有就此罷手:“我終究看破您了,您妒忌羅伯特,您在他麵前自慚形穢,您想成為他,卻曉得這不成能。您將這統統歸咎於出身,但我能夠斷言,這與血緣無關。”